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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程继文又是笑了，笑得明亮到让人心甜。他说，你先把这口东西咽下去。rdquo;

    明明突然叫人的是他，周正昀倒是微窘地匆匆把小酥rou咽下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酸梅汤。

    程继文收起笑容，又想了片刻，才开口说，其实，我并不是想当一个好老板，我只是对你有好感，才会格外注意你，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杂志社，一方面确实是欣赏你的才能，另一方面hellip;hellip;是我的私心。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觉得周围的声音静了一秒钟，又同一时间哗rdquo;地恢复正常。她圆睁着一双杏眼，在灯光底下和火锅的蒸汽之间显得目光炯炯。

    可是，我hellip;hellip;从我结束上一段感情到现在，还没有半年，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你，还是因为感到空虚了，所以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接受你，对你来说不公平hellip;hellip;rdquo;程继文凝视着她说，你能明白吗？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心头狂跳，眉头却皱起，然后干脆地说出，不能。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一愣。

    我不明白，喜欢我就是喜欢我，觉得空虚寂寞，就是空虚寂寞，你自己的感觉你都搞不明白，我怎么可能明白？rdquo;

    语毕，周正昀就低下头吃碗里温度正好的豆腐，好险没有因为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话，放凉了她的豆腐和小酥rou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谁也没有再出声，任由周遭嘈杂。

    周正昀一边吃一边想，想到他的意思大概是让她等待，等到他有闲情时，再来权衡、来裁定他们的关系，或是让她再努力一把，将他的空虚转化成实实在在的感情。

    在她越想越心上窝火的时候，程继文出声，我hellip;hellip;rdquo;

    快吃吧！rdquo;周正昀打断他说，吃完就算了，我不回杂志社，我不想再见到你，这顿火锅你请我，就当散伙饭！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懵了一下，歪着头打量她的脸，生气了？rdquo;

    听到他小心的口吻，她的窝火一下子变成了委屈，但她仍然不言不语，眼也不抬地涮着羊rou。

    程继文不放弃地说，我给你讲个笑话？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冷淡地回绝，我不想听。rdquo;

    但是程继文自顾自地开始讲，有一天天气很热，一个男人带了半个西瓜回家，他老婆一看，西瓜是粉色的，是个生瓜，就问她老公原因，她老公摘下墨镜说，噢，我是戴着墨镜买的！rdquo;

    笑话讲完，足足隔了有三秒钟，她才忍不住地笑出来了。我笑，是因为你这个笑话非常不好笑。rdquo;周正昀严肃地说明。

    他说，可你还是笑了。rdqu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