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汁本人。

    她脱下咖啡色的薄呢大衣挂在椅背上，双手绕到头后将头发扎起来，再将羊毛开衫和衬衫的袖子挽起来，极有仪式感。她拿起勺子在豆汁碗里搅了搅，然后舀起一勺喝了。

    程继文见她的脸瞬间拧到一起，马上说道，喝不下就算了。rdquo;

    但是周正昀又尝了一口，表情复杂地说，其实，也说不上难喝，就是很神奇。rdquo;

    神奇？rdquo;

    嗯，就像是往过期的豆浆里扔了两只一个月没洗的臭袜子，可是，好奇怪hellip;hellip;rdquo;周正昀再舀起一勺闻了闻，忽然笑着说，我觉得我能喝完。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也笑了，等会儿喝完了你就爱上了。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连忙摇着头说，应该不至于。rdquo;

    秉持着不浪费的精神，周正昀当真把一碗豆汁喝完了，然后打包了三块豌豆黄，顶着寒风跑进隔壁的小便利店，买了一瓶乌龙茶想要把嘴巴里的味道压下去。

    坐上车，原地不动，看着她咕咚咕咚喝了近半瓶的乌龙茶，程继文忍不住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周正昀转头瞧着他，心情有好一点吗？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稍有一怔，随后神情为柔软所笼罩，有些不开心地说，你怎么不问问我昨晚碰见谁了？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顺着他说，昨晚碰见谁了？rdquo;

    怎么还要等我问你了，你才想到要问我？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张了张嘴，想替自己辩解又感觉没有必要，他只是hellip;hellip;撒个娇而已。于是，她就说，每次我们一有这样的对话，我就觉得，我才像是拿了直男剧本的。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笑了笑，转正了头，一边把车开出路旁一边说着，碰见我的前任了。rdquo;

    因为是意料之中，周正昀一点不诧异地问着，然后呢？rdquo;

    然后hellip;hellip;rdquo;接上这个然后rdquo;之后，程继文良久沉默，再出声时，却是另起一句，以前我认为我和她是很合拍的，不管是在工作上，还是在生活中，结果昨晚我才知道竟然不是这样的，全都不是这样的。rdquo;

    他用着那样平静的语气，却好像是推翻了他和孙晴雯的所有，让周正昀接不上话。

    这一段没有目的地的路，越开越安静，直至，程继文问她，接下来想去哪儿？rdquo;

    去hellip;hellip;一个需要排队的地方，rdquo;

    他不解地重复一遍，需要排队的地方？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笃定地点头，看着他说，好让你有时间把你和她的事情，一次性跟我说完。rdqu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