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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正昀坐在茶几前校对稿件，听到他这么说，就抬起头，用着颇有砂砾感的嗓音辩驳道，就吃了那么一次hellip;hellip;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将一杯泡着新鲜柠檬片的热水放在离她手边不远的地方，忽然想到就说，哎，你这个嗓子，很适合唱摇滚。rdquo;

    她笑了起来，可是牵引着嗓子发疼。

    他继续煞有其事地说着，快去报名昨晚我们看的那个节目，什么好声音来着，万一走红了，我给你安排专访，开年封也留给你。rdquo;

    其实他说的东西没那么好笑，在她不能笑的前提下，却变得格外好笑。

    看着她一边笑还一边咳嗽，作为罪魁祸首rdquo;的程继文又心疼地说，快喝水！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的嗓子才痊愈不久，就即将迎来崭新的一年，她和程继文约定了跨年夜到他的家里吃饭，于是前一天晚上，她把衣柜翻了一遍，将自己认为得体的衣服扔到床上，等着程继文沐浴出来定夺，或者给出建议。

    但是，程继文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，一眼扫过床上的衣服，洗发露和沐浴乳混合的味道都还没有消散，就回答她，都挺好的。rdquo;

    怕她不信，他还补了一句，真的。rdquo;

    周正昀有一丢丢的气恼，更多的是迷茫，她坐到床上捡起一件衣服的袖子甩了甩，忽然抬头指着顶灯，说，有飞蛾。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惊得直接蹲了下去，神情惶然地瞪大眼睛张望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周正昀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，让她愣了一下，然后笑出声来。那天听到董朔偷偷告诉她，程继文的天敌rdquo;是扑棱蛾子，她还不大相信。

    程继文确认过卧室里没有飞蛾，又见她笑得那么开心，就上前把她扑倒在床上。两人嬉闹一阵，随即他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地警告着她，以后不许吓我，听见没有。rdquo;

    她努力忍住笑意，忙是答着，听见了。rdquo;

    以防你再吓我，你告诉我你怕什么？rdquo;

    我怕hellip;hellip;rdquo;周正昀将眼珠慢慢转了一圈，最后望着他说，怕明天表现不好。rdquo;

    程继文温柔地拨开她脸上的发丝，只是吃顿饭，又不是让你去考试，不要想那么多。rdquo;

    那你说，明天我穿哪件衣服合适，你给我一个标准答案，我就不想别的了。rdquo;

    当天晚上，上海飘扬了一些雪花，周正昀在清晨醒来时，撩开窗帘的一角，看到了些许雪迹，薄薄的，像是给这个大都市添了两笔白胡子。

    今天不用上班，程继文还没有醒，她悄悄走出卧室，打开客厅的空调，泡上一壶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