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炀隐隐听出是在街头的小店里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被一个人缠住了，没事，我溜出来跟你打个电话，等会我找个借口开溜。”钱亿“啧”了一声，嘀咕到，“阴魂不散，怎么又让我看见他的车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的车？”苏炀听到了钱亿的嘀咕声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仇人。先不跟你说了，挂了。”钱亿把手机踹回兜里，低着头闷声往前走。车笛声响起，钱亿偏头看了一眼，唐殊文开着车缓慢地从他身边经过。他下意识看了四周，这里地形复杂，也不知道有没有狗仔在这。

    钱亿经历过一次网络暴力，出门就被拍，还被人扯衣服打脸，他躲在酒店躲了半个月，门都不敢出，全拜唐殊文所赐。所以在这种地方见到唐殊文，他有点慌张。

    钱亿就当没看见唐殊文，压低头一直往前走，走到一家大排档门口走了进去，大排档里面有个暗门，里面鱼龙混杂，他刚刚就是在这陪一个导演喝酒。

    脚还没踏进暗门的门口，钱亿就被一把扯了回来，闻到淡淡的香水味，钱亿就知道这人是唐殊文。他挣扎了几下，甩开了唐殊文的手往里面走。

    唐殊文走到门口被保安拦住，他暗骂几声，办了张卡，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这钱亿就这么堕落，哪不去非要来这里？钱亿要是在清吧陪人喝酒他倒不介意，但是在这种地方，他绝对不允许。

    进去之后是low到爆的灯光，闪的唐殊文眼都要瞎了，他在人群中寻找着钱亿的身影。钱亿不高，在这里找起来也不容易。这里还有两层，人还不少，唐殊文一时间也没法找到钱亿。

    他拿出手机打了钱亿的电话，钱亿不知道是谁的电话，从一个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怀里走出来，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钱亿接了电话之后唐殊文点了静音，他问了工作人员洗手间在哪，接着把电话挂断，在唯一的路口等着钱亿出来。

    刚才经过角落时，他看到几个男男女女叠在一起，看到就恶心。这些人连个开房钱都没有吗，还有在公共厕所里做的，唐殊文怎么也想不明白，这种脏兮兮的地方居然还有兴致。

    钱亿走出来唐殊文就拽着他往外走，这回他使了点劲，钱亿怎么也甩不开。

    “松开我！我有正事！”钱亿捶打着唐殊文的手臂，唐殊文扭头，看到钱亿脖子上的吻痕。

    唐殊文握着钱亿的手腕，另外一只手扯开钱亿的衣领，钱亿的锁骨处还有两个吻痕，在锁骨上面，异常显眼。

    “谁干的？”唐殊文恶狠狠地盯着钱亿的锁骨，钱亿把衣服拉上去，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腕，唐殊文太用力，他的手腕已经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