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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节  (第3/3页)
   她但凡想的长远点,家里的日子也过不成如今这幅模样。    就拿洗衣服这件事来说,明明是你来我往的公平生意,可却觉得这是邻里对宋家天大的施舍恩惠。    偏偏她自己身子又弱,所以洗衣服这件事自然而然成了宋朵朵的工作。    宋家日子过的捉襟见肘,冬日里烧个木柴也是紧紧巴巴,除非一日三餐,否则根本不会烧火。    每到冬天,宋朵朵都是双手浸在凉水里洗衣,钱没挣到多少不说,身体也糟践个够呛。    原主对此颇有不满,暗示宋秦氏将洗衣价码抬一抬,不过宋王氏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,每次都能讲出一通篇的鬼话。    中心思想就是:大家乡里乡亲的住着,何必计较那么多呢?    街坊邻里也都吃准了宋王氏胆小、爱面子、吃多少亏都无所谓的性格,可劲的作践宋朵朵这个廉价劳动力。    如今看她不答反问,宋朵朵就猜出她准是又答应了街坊邻居继续洗衣服的事。    宋朵朵也懒的与她多说废话,掏出了一串铜钱直接扔到了桌上:“我找到工做了,提前预支了一些月钱,我自己留了一些,剩下的足够留给你们过年了。”    宋王氏一愣,看着那一串铜钱怎么也有六十个铜板,心中不免一惊:“你、你这是把自己卖了?”    “没卖,雇主好说话,答应可以月结工钱,不过往后我就要住在雇主家了。”    宋王氏这才松了口气。    宋朵朵又道:“我的月钱足够养活你们,所以家用方面不用你cao心,不过这洗衣服的活你要是执意想干,那就自己干,别拉着小亮跟你一起活受罪。”    宋王氏万万没想到平日乖巧懂事的大女儿会说这种话,当即激动的反问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是在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了?”    宋朵朵冷冷瞥她一眼,直接了当的反道:“小亮早到了启蒙的年级,可如今一字不识,除了洗衣服、做饭他什么都不会做。长此以往,你是不打算让他娶妻生子了?”    宋王氏眼睛骤然红了,声音也哽噎了:“我辛辛苦苦把你抚养长大,却不想你翅膀硬了,居然开始嫌弃起自己的亲娘了。要不是为了你们三个,我何至于过这种日子?”    宋朵朵只觉得自己鸡同鸭讲,冷漠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大胆去追寻自己的第二春吧!反正小亮和芝芝一直都是我再养!若能少养你一个,我倒还轻松了不少!”    “你!”宋王氏气的全身发抖,直接跪在了地上,冲着上空嚎啕大哭:“宋郎,你在天上好好看看,这就是你的好女儿,狼心狗肺的东西,我对不住你啊,居然把孩子养成这样,你快把我带走吧。”    简直是对牛弹琴!宋朵朵理都不想理她,起身默默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……    …    “主子。”    北崖县的夜晚静谧,所以三进三出的衙门后院,尤为的死寂。    听到窸窣的脚步声,刚刚执起一子的萧淮北略略地转过头:“送回去了?”    莫成称是,又道:“她是北三后街的,父亲是个猎户,三年前出了意外;其余情况与她所说一致,家中有一生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妹,父亲死后,她一直靠给人洗衣服养活一家。”    萧淮北眸色幽光如深夜之中的点点星芒,暗而深邃。    片刻后,默默转回头继续观察棋盘:“就这些?”    莫成:“五天前,有媒婆上门提亲,让她嫁与朱家那位瘫子做冲喜新娘。”    萧淮北眼睫一动,静默着。    莫成又道:“宋朵朵并不满意那门亲事,直接跳了河,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清醒。其他的,并无不妥之处。”    吧嗒    屋内红烛爆了,光影忽明忽暗的晃动,晃的萧淮北眼睛有些花。在看眼前棋局,竟不知该从何处落子,久久之后,默默将棋子放入棋盒。    “夜深了,安置吧。”    “是!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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