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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0 闹剧 (第3/3页)
天。 “老宋,我最喜欢秋天了,不过在非洲的日子里,没有四季。” 宋宜秋沉吟片刻,拍了拍我的肩膀,对我说了四个字。 “回来就好。” 可能是晚上起了风卷带了沙土,我矫情地湿了眼眶。 我们并着排走,这条路似乎长得厉害,没有尽头。 我看了看宋宜秋的背影,她也换上了矫情地小洋装,矫揉造作地踩着高跟鞋,成了都市女性的形象。 宋宜秋走在我的前面,自顾自的嘟囔,“其实有的时候我总是在想,为什么我们三个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。” 我向来与宋宜秋无话不谈,但是唯独关于程以山,我难以启齿。 “桃子,有的时候我特想抱着你哭。” 我没说话。 “你和程以山离婚之后,我去见过他一面,他穿着个黑色的t恤,踩着人字拖,要多邋遢有多邋遢,李唯西那个娘们儿是水性杨花的货,好像和程以山结了婚之后,反而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。” “嗯。”我沉默地点头。 “程以山问了我一个问题,我也没跟他交代实话,但是也没说假话。” “他不甘心地问我,你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沈君陶每天都比我来的早?” “我当时十分紧张,赶紧让程以山闭嘴。” “我给程以山送了三年情书,你帮我偷了三年情书,这傻儿子一直以为情书是你送的。”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。 “嗤...”宋宜秋笑起来,“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火烧卷毛屁股那事儿?” 我努力想了想,似乎是那时候我们惩jian除恶三人组发现卷毛经常利用教导主任的职务之便触碰女孩的身体,我一怒之下用打火机点燃扔到了卷毛的裤子上。 不知道当时卷毛的裤子是什么材质的,燃烧速度之快让我们三个傻了眼,宋宜秋怕我坐牢,拿起桌子上的农夫山泉泼了卷毛一身。 最后卷毛唉声叹气的趴在担架上,上救护车之前还不忘用眼神提醒我“你给我等着”。 后来那些被他咸猪手的姑娘纷纷站出来替我作证,一时间卷毛变得千夫所指,但是我也确实把卷毛的屁股烧得不轻,于是这件事不了了之。 我以为我得这么瞧不起卷毛一辈子,直到高考毕业之后,卷毛站在我们的一边局促不安,似乎红了眼眶。 他夸我考得不错,想拍拍我的后背,但是很快又缩回了手。 我五味杂陈。 那一瞬间我明白,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受害者,我们渴望得到陌生人的表扬,这比最亲近的人给的无微不至的爱来的更让人愉悦。 这世界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。 我把烟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,转身看着宋宜秋说,“那时候老子的确光芒万丈,但是现在社会人也老了。” “但是那时候的沈君陶是真的牛逼。”宋宜秋冲我比了个中指,我哈哈大笑,忍不住得意起来。 就好像当年我与那些条条框框战斗,从那些枷锁之中救走了宋宜秋和程以山一样。 “但是沈君陶,”宋宜秋抱住我,“你他妈怎么笑不出声了?” “我想——”我犹豫着开口,“我应该是——棋难逢对手,也只有卷毛这样的极品能够与我较量一二,而我因为没有对手陷入万年孤寂,所以我——”我胡诌八咧一气,宋宜秋的抽泣声从脑袋后面传过来。 我闭了嘴。 “明儿个下午一点的飞机,够你睡个懒觉。” “票呢?你给我生出来?”我质问宋宜秋,丫真当这是电视剧,说走就走的旅行? “早就给你订好了,你只有服从的份儿。”宋宜秋似乎没在哭了。 “那今儿就是来通知老子一声?” 她放开了我,我感受到衣领上的一片潮湿,“可不,由不得你。” 宋宜秋转过头去,我看不见她的表情。 我也没敢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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