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破不立 (第2/2页)

里，贝贝心里就会出现大面积的阴影，不仅仅是不甘，她发现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那天，贝贝跟彭程商量后，给电脑上的那个电话号码又打了个电话，她先约了个时间，定好了第二天见面，接着那老板说了一个地址，又说：“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吧！具体在哪儿，我再告诉你们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天还真是冷，虽已春暖花开了，但小西北风还是嗖嗖的凉。见面的地点原也不在暗场里，许是这个行业见不得光，老板约的那个地方，是一个居民楼的楼门洞里，瑟缩的两个人跟那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，在昏暗的老式住在楼的一楼，相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那男人原也不像是个老板，好半天的一直在抽着烟，不说什么太多的话，他问了问彭程多大年纪，以前都干过些啥儿，接着问句爱不爱上游戏厅。

    “爱。”彭程一抬头，他没料到是这样幼稚的一个问题，见男人低头踩灭香烟，看起来到不像是玩笑。

    “你爱玩啥？”男人挑了挑抬头纹，眉毛下的眼睛第一次那么长久的瞄了彭程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爱玩九八拳皇。”彭程很腼腆的笑了笑，贝贝站在他身后，看着那个不太像彭程的人，她明白老板想干嘛，也明白彭程想干嘛？

    “玩得好不？”老板边说，边从兜里又掏出了香烟，示意彭程拿上一根儿，又掏出了打火机给他。

    “玩得好，老玩。”彭程点着烟，抽了一口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那咱这儿可不让玩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知道，放心吧老板，我不能占着机器，让客人没法玩就是了，我不能干那事儿。”

    这大体就是彭程的睿智吧，他说他从来不去游戏厅里玩，八成那男人也是不会信的，哪有没去游戏厅玩过的80后男孩儿，那不跟现在的孩子没上过网一样了吗？

    临了的时候，那男人也没说句准话，彭程破天荒的也没多问，眼看着就要冷场了，突然那男人说：“你小子我还以为没到二十呢！长得不大。”

    “我媳妇儿都快三十了，我还没到二十?”彭程赶忙拉了拉贝贝的手，他看她，久违的依恋。

    “以后少抽烟吧！”那男人突然又说，好不尴尬的当口，接着扔掉手里的烟头，在脚下踩灭了：“你回家等着我吧！那个电话是……”他说着挑眉看了看贝贝：“她的吧，我在给你们打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走了很远，远得再看不见刚刚见面的那个楼门口了，彭程才稍按捺住兴奋说：“媳妇儿，这工作挺好，我就干这个，咱俩吃点好的吧！我都馋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咋知道能行？”其实姑娘的心里也觉得这个工作差不多是稳妥了，但她就看不得彭程总是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吧！我可定能行。”

    “行啥，人家可没说行。”贝贝也不看他，低眉顺目的，只用话敲打人。

    “他哪能说！他也不是老板。”彭程说着，侧头看着了眼只跟自己逗闷子的贝贝，“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他用力的捏了捏姑娘的手，贝贝便不得不回头看他一眼，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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