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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寒这话说得不对劲：“哦，我有那么脆弱？”

    顾晏寒侧眸看着他，眼里摆明写着你就是有那么脆弱，大概是顾忌他的脸皮，没说出口来。

    苏余被他的眼神看得脸一热，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黑历史：“我平时才不是那样，我凶起来让你知道什么叫O中猛男！”

    “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苏余的张开的嘴一顿，闭紧双唇扭头去看顾晏寒，顾晏寒好像笑了，但入目的还是那张冰冷的脸，只是眼中的戾气淡了一些。

    顾晏寒的眼眸总是漆黑的，瞳孔里遍布着一种阴翳一样的灰黑，格外深邃锐利，无论是谁这样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睛，都会察觉到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，不知不觉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“顾晏寒，我们结婚的第二天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。”

    “问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病，不止是失调症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失调症。”顾晏寒淡淡的答，否定了他的想法，又补充道：“你的小脑瓜不会想到的失调症。”

    苏余瞪大了眼睛盯着顾晏寒，这是在说他脑子发育不好吗？他堂堂一中学霸，怎么就小脑瓜了？不外乎就是暴力倾向，性格差劲，失调症还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？

    “好吧，你不想说那我不问了，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苏余说完，满脸笑意的看向顾晏寒，对上顾晏寒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双眼，那双眼睛下有狩猎的本能，看得人浑身发麻，又来了，又是这种眼神。

    这两天里顾晏寒总是在某个时刻突然这样看着他，一个眼神注视就让他心悸不已，不过下一刻，顾晏寒就会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，他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 苏余因为这个眼神提起来的心脏，想到这里已经落下去一半了。

    顾晏寒倾身靠近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俩原本并肩站立，一点点的迫近都让苏余鸡皮疙瘩直炸。

    睫羽微微颤抖着，看着倾身靠近过来的侧颜，被顾晏寒高挺的山根晃了一下神，他的线条不是用立体就能形容的，简直是冷傲，完全就是他性格里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这是典型的只可远观仰慕膜拜的长相。

    苏余感受着他的靠近，垂着的手指微颤着捏紧，已经靠得很近了，苏余感受到顾晏寒的气息落在洒落耳廓上，温热微痒，听见他微哑的说：“苏余，别对我放下防备心。”

    苏余侧头看向他，看见他眼里有着很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，很深沉，很暗的沉在了他眼眸深处，在眼瞳每一个细微的光亮中，都可能显露出它们赤.裸的模样。

    灰翳一样的黑在顾晏寒眼中化成了微哑的警告：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我很想把你弄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