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行深宫_第54页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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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54页 (第3/3页)

油光的铜色古琴,沉声道:老夫此幽泉琴实属琴中极品,敬请姑娘一奏。

    我并不落坐,只微微笑道:多谢国师美意。只是小女子觉得这样的比试,未必有意气用事之嫌。因此想到一个好方法,既可与国师一较这《风雪雁门关》的高下,亦十分有趣,不知国师意下如何?

    那国师思考片刻,便点头道:好罢。既然试题为老夫所出,形式由姑娘定,也公平。老夫没有意见。

    心中暗喜,语言便轻快欢悦,于是微微而笑。多谢。我笑道:国师果然高人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早有宫人将我事先安排的案几及笔纸等物搬至大殿正中。我笑道:国师高人,必然听说过乐曲与绘画互为动静,相互融通。乐曲为流动之画,绘画是凝固之曲。因此小女子想肯请国师再奏一曲,小姐子将国师之意境绘于纸上。国师一曲完成,小女子便墨歇笔收,请国师查考。如若小女子绘不出国师曲中之意境,便算小女子输了如何?

    我微微含笑道:又或者国师看完画后仍有雅兴,那时吩咐小女子抚上一曲,国师也将其绘成画品,再一较高下也可。

    说完,我嘴角微扬看向那国师。

    便赌一场田忌赛马,当以己优较彼劣。我会抚琴绘画两项,虽不见得极好,但总比与他硬生生单拼琴技要qiáng。

    只不过,若他竟也是绘画名家我此举必败无疑。

    座下再度哗然。众人不想我出此计,虽在文泽面前,仍忍不住jiāo头窃语。

    我在纷纷议论中,不经意撞见文浩目光。那目光如同冬日伏在窗前的一缕阳光,竟仿佛能暖进我心一般。心头微乱,更不敢再看旁人,只瞧着国师微微地笑。

    很好。那国师不假思索地说: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,首次听到有人提此等建议却也新鲜。

    于是不再多言,坐至幽泉前,他白色流云长袖随意一挥,琴声叮咚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我忙左右开弓,挥毫泼墨,恨不能化作千手观音。时而大刀阔斧,时而jīng雕细琢;时而浓墨,时而淡彩;时而惊涛骇làng,时而润物无声

    少有人知道我父亲自与骨ròu分离后,常画这样一幅画寄托对漠北亲人的相思。而我从进成王府至入宫前这四年多的时间,也只画得这一幅山水图画。早已了然于胸,炉火纯青,极具我父画风神韵。

    因而待那国师一曲弹至嘶哑,渐远渐无之时,我一幅大雪纷飞,孤月冷雁的长卷正好淋漓画成。

    第一百一十一章 暗算(上)

    西托大汗慡朗笑声再起。

    小姑娘画得不错,他点头道:果然有我国师曲中意境只是太悲凉些。国师几时弹曲艳阳和风之下,我国臣民骑马狩猎,对酒当歌的塞上风景岂不更好?

    闻言那国师与我忙齐声俯身称是。看我一眼,那国师走近细看,渐渐眼中透出莫明伤感突然又再深深望我,望住我双眼吟道:策马出边塞,一步三回头,风雪冷月孤雁。

    忙躲开那目光,我不甘示弱地接道:朝圣入宫门,九鼎五至尊,雨露梵歌百花。

    见我言语中暗语西托此行实为朝圣,文泽嘴角终于展开一抹微笑。虽然云淡风轻,但那时我看在眼里,却禁不住心花如沐在风中绽放。

    西托却大笑道:小姑娘还是输了。国师上联中有他汉名冷雪雁,你莫非叫歌梵花不成?

    这我微微沉吟。当着众多外人之面,难道要说我闺中全名么?正犹疑间突然文浩长身而起,走近我俩朗声道:踏làng下渔舟,九曲十棹歌,杨柳轻烟荷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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