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户_第95页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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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5页 (第2/3页)

不意太夫人又至,整顿内宅,将母子几人心腹之人或打杀或发卖,拘段氏于小佛堂,命她静心念经。朱润、朱洁婚事,待风声过了,她来主持。

    那头朱震上疏告老,官家不许,太夫人亦劝:不过忍一二年,也好与大哥互感做犄角,珏哥出门,也好说话。朱震除开每日勤恳公务,回来便亲教珏哥。这日珏哥至,却听祖父喃喃:朱玉、朱成玄,多好听的名儿,比姓洪好听多了。

    珏哥不敢言声,内心实是同qíng这位嗣祖父,原本错便不在他,谁料是眼下这个结果呢?

    却说洪谦与同僚说了许多亦真亦假的话儿,回到家中居然闷闷不乐。饭也吃得不多,将自家反锁在书房内,说要想事。不知怎地,又想起当年来了。他与御史们说的,也真也假,他自然不是北定府人,然那处原住的早流散殆尽了,倒不怕有人拆穿。他却是真个想去投军建功业的。

    朱沛原是叫父亲大骂一通,说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的话来。他也赌气,要泄愤,好生出去杀戳一回。

    本是打猎散心,后因追的那只狐狸太狡猾跑不见了,他早追着跑了上百里地。一时贪景,竟不回去,见天地之宽广,忽生豪qíng,要投军御北地胡人,挣些军功,分明是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,请君暂上凌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。翌日衣锦还乡,好叫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闪瞎一双狗眼!

    这志气很是可嘉,只恨唯有一人一马随身几块金银,手上连张地图也无有(必须cha播,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)一路走,好容易摸到到北定府边儿上,险作乞丐模样,却记起他的rǔ母洪mama,婆家正在北定府。洪mama夫家姓洪,她随了个夫姓,唤做洪mama了。

    洪mama见了他便抱着哭:好好哥儿,怎做这般模样儿?又唤丈夫、独生儿子洪平来拜见旧主人家,依旧供奉着小主人,又想将儿子与小主人做小厮儿使。

    朱沛推辞道:我是来投军的,怎好叫mama的儿子再来伺候我?他是要打胡人立功业拼杀的,洪mama止此一子,不好遇凶险事。哪料投军也有个讲究,他模样倒还能看,武功也能看,然则一无路引文书、二无保人荐书,没将他做jian细绑了刑讯,还是主官心肠好。又,做大头兵,面上须刺字,朱沛瞪大了眼儿,铩羽而归。

    总不好叫洪mama供养他,纵洪mama一家宽厚乐意,他也不肯,年轻人脸嫩,总好个面子。幸而他谋生手段亦多,打猎一类止偶尔为之,甚设局坑人事他都会做。不幸一回坑了人家二百银子拿回来,叫洪mama知道了,再不顾尊卑,抽了根扫帚枝子追着他打,且打且哭:我对不起娘子哩~好好一个哥儿,竟学了这些下作手段哩~你怎不学好?你怎不学好?冻死饿死也不能落了下贱!

    打完一丢扫帚枝子,哭天抹泪又要上吊,她丈夫、儿子忙拦着,她便拉着朱沛的手哭:我的哥哥儿,你娘死得早,你也要好争气,堂堂正正做个人儿。休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体儿,少年时不觉得,到老自家都羞于说哩。若你娘活着,必不叫你这样的。哥哥儿,你当做个体面人儿。我老婆子不会说话,却知晓些好歹,咱好好儿过活,休走那邪路,下坡儿容易上坡儿难,你与那些人一处了,再想做回体面人,便是千难万难。奴婢脱籍从良,子孙还要叫人说哩。这莫不是一个道理?

    朱沛活这般大,没少挨揍,却天生少泪,朱震打得再狠,他也不哭,这回却叫洪mama打哭了。从此勤恳度日,他又识个字儿,便摆摊儿与人写书信,洪mama上下打点,暂将户口落在洪家。洪mama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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