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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认为他的分析有一些道理。 她不能低估御医但求在夹缝中续命的决心,周家的男人长得像劳改犯,且表里如一,可以只靠吃稻草和剩饭存活。 他们要求很低,有时候只需要一丁点儿疼,就能摸着极乐的光。 就好像他现在和她冷淡地对峙着,很快便开始出尔反尔了。 医生咬紧牙关,不断地求她再往下踩。 再重一点。 重一点...... 她倒抽着气,凶猛地踩了下去。她跟着他蠕动,感觉那条紧闭的裤链里好像有熔岩游涌,烫得她几乎要擦出火星来。 他垂下头粗喘着,他知道自己很贱,也知道自己是不会痛的。他不需要治愈,这一秒他情愿被她踩死。 汹涌翻腾的快感强烈到让他睫毛发抖,他终于恬不知耻地直起腰,贴紧她向前送了一个来回。姜然用双手撑住椅子坐垫保持平衡,她没有尖叫,不曾闭上眼睛。她的脚趾触到了岩壁,他是那么硬,珞珞如石。 他可以做她的医生,可以治她,是因为他了解她一向爱啃硬骨头。 脸又值不得几文钱,所以他不要脸。 周老爷的忌日上,他穿得齐齐整整,在她面前隔着西裤料子表演自渎的戏码。 他喉咙是哑的,她静静观赏的表情胜过灼热的林火,它迅速蔓延,烧得他五内俱焚,他在流火里疯狂叫嚣,觉得那根铁器即将在她的注视里化为飞烬。 周潜的头发在震颤中被风撩起,它们犹如云泻一般落下来挡住半边脸。他熏疼的眼睛向上翻,透过雾蒙蒙的缝隙和她交媾。他当然认得出她的嫌恶,但他并不在乎。 他不是她的骑士,他是在歌剧院地宫里唱着咏叹调的凡多姆。 他面前就是绛唇皓齿的小星星,而他也明白,她永远都不会对他献吻。 第77章 黑色 尽管他为她敞着门,留着灯,尽管他愿意把热炕烧得香又暖,那也是没什么用的。 他一定不能怪她没有慈心。 他已经和他们沆瀣一气太久,早就误了英雄救美的好时辰。他忍住继续向上捻的冲动,在那逝去的好时辰里看见了金沙和璨星他离她这么近,他闻到她呼吸里的酒甜。 这甜味不常笼罩着他,它若即若离的,淬着焰火一般的芒,在穹顶里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来。它实在是很美好的,一张一合之间仿佛涧里春花,扑了他一脸的香。 她叫姜然,而他叫周潜。 他不懂五行,但他认为他们的名字大约是很般配的,至少比苏敬更旺妻。 周潜在失控之前想起了正式接管她的那一天,他保持和善的笑容,握着她的手说自己是个很好说话的人。他想起窗外的余晖染红了树梢,想起她问他,既然好说话,那么能不能给开点长效不伤身的药丸。 她是女人没错,可她到底是妇科的门外汉,这种事,她肯定是要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再做决定的。 他苍白的女病人是那样直接,她开门见山,竟一点都不怕他翻脸去告状。 周潜艰难地闷哼着,他觉得她从来都没有怕过自己。 挟着食物香气的晚风吹过来,发出繁枝摇曳的沙响。他握紧她,一直握到血彻底冷下来以后,才用左手托着它轻轻置在了地上。 她想,以后她也许会记起这个片段,记起他在叫她名字时泛着红的眼睑。可她也心知肚明,他的爱与热很快就会从她记忆里变淡,最终熔成一张燃烧的旧胶片,再也找不到存在过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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