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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2. 龙血山 裂魂 (第2/4页)
着腋窝嘎嘎笑了起来。 楚晚宁听不懂,听着也头疼。他干脆抬手撩帘,进了楼里。那里边儿正是绸灯高结,喧哗鼎沸。有人在听戏,有人在醉饮,有人在胭脂油彩涂抹出的魅艳温柔中沉浮。 戏子金声玉振,小倌玉肌生春。 一楼戏台上,贵妃正醉了酒,花团锦簇。那戏子举手投足都是柔软哀戚,连带下头看客奉上无尽唏嘘感动。 “好——!好!” “再来一段!!” 楚晚宁被刺鼻的脂粉香腻熏得剑眉紧皱,脸色阴沉。凤目扫过,逡巡一圈,不见那少年人影。 他想,莫不是又猜错了去处? 这时忙到脱不开身的鸨儿注意到了他,便如一只缤纷艳丽的彩蝶,翩然朝他行来,咧开一双抹着朱红丹霞的嘴,笑着招揽 “这位公子,听戏请上座,寻欢里屋瞧。” 楚晚宁看了她一眼“寻人。” “寻……”鸨儿一凝,笑容坠落,眼色就冷了三分,“寻人自便。” 楚晚宁叹了口气,将腰间环佩取落,那是踏仙帝君赠与他的美玉,触手生温。他将玉递给鸨儿,重复道“寻人。” 鸨儿接过了,左右一看,溢彩流光,映得她眼睛都亮。 她轻咳一声将玉收好,重新奉上笑容,比头前更是丰盛饱满“公子要找谁?” “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轻人。”楚晚宁道,“姓墨。” 三楼绯容阁华毯绚缦,雕饰雍容。也难怪许多人愿意终夜买醉于此,只消将那银钱掷足,戏子佳人就编造一场罂粟花般的美梦,多少英雄化骨其中。若长夜可这样消磨,被温柔打发,谁又愿意面对人生的疮痍,现实之苦痛? “就是这间了。”鸨儿抬起染着豆蔻的狭长手指,将门上雕着“容九”二字的木牌翻过来。 她抬起眼,玲珑心思,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楚晚宁,斟酌道“公子先不忙,待奴家把九儿唤出来,再请公子去屋内与友相谈。” “……” 连鸨娘都看得出他对他的在意。 楚晚宁闭了闭眼“劳烦你。” 她便进去了,屋内似有人语,破碎不清。 过了一会儿,她又出来,身后跟一小倌,楚晚宁瞥了一眼,那名为容九的倌儿脸颊仍带着酡红,侧面瞧上去颇为眼熟,似乎像极了某个人。 容九与他低低行礼,便随着鸨儿离去了。 楚晚宁推扉而入,映入眼的是一片红红紫紫的颜色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屋里没有熏香,但有酒味。墨燃支着脸颊,侧卧于床榻上,细长的手指还在把玩着小泥壶上系着的红色穗子。那床榻也是红色的,很凌乱。最好不要去细想这上面曾经发生过什么。 他走过去,霜雪一般,立在这片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春情里。 “唔……师尊来了?” “……” “坐下喝一杯酒吗?梨花白,好酒。保准没尝过。” 楚晚宁道“你醉了。” 墨燃笑嘻嘻地,见那白衣男子走到自己床前。他确实是醉了,忽地伸手,胆大包天,去拽楚晚宁的腰封。 “醉了好嘛,醉了天不怕地不怕,来来来,长夜漫漫,不如胡闹一场。” 楚晚宁没再吭声,只是将少年墨燃从欲海一般浮红靡艳的床榻上提起来,手上青筋微凸。他是个有宗师风度的人,这种时候依然端重肃穆,唯指尖的颤抖出卖了他的内心。 他闭了闭眼睛,轻声道“墨燃。” 醺醺然的少年“唔”了一声,依旧是不明所以,甚至带着些没心没肺的笑。 楚晚宁沙哑道“我来迟了。” 他把额头抵过去,指端轻动,刹那痛极—— 在这种撕裂血rou的痛苦中,一把神武现世,海棠花木,尾梢卷起,七弦流光。好一把神木古琴。 楚晚宁咬着后槽牙,让神武将其雄厚的灵力暂渡于他的身上,这种灵力对抗踏仙帝君简直是笑话,但也足以供他施展许多法术了。 他将墨燃的额头与自己贴紧,闭上眼睛。 然后他感受到了……墨燃的身体里确实有八苦长恨花的气息,眼前仿佛瞧见了一朵黑色的重瓣花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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