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您贵庚?(限)_万般不舍终有一别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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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万般不舍终有一别 (第3/5页)

安静下来。唐松想了想,盼盼是一定要带走的。现在他一个人无法成事,事前也没有很好的计画,须回去从长计议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九纹盘龙玉佩,交予盼盼,低声说:“万一有事,你派心腹丫鬟拿这个玉佩亮给府外东面酒楼的掌柜,我立刻来。知道吗?”

    她点头,收下了。

    当晚,我们可怜的女主请总管着人搬空了枕香阁所有值钱的东西,分与眾人;然后在楼里里外外都堆了柴火,淋上了火油。她自己穿戴齐备,身上除了衣物,就只有虎符、玉扳指与唐松给的玉佩。

    “姑娘,一切准备停当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星星之火,逐渐变成了滔天巨浪。盼盼微笑着看着眼前火苗上的青烟,仿佛耿暘在对她招手。她盈盈转身,对着总管及眾侍卫丫鬟缓缓行了一礼,说:“盼盼至此两年,承蒙各位厚爱照顾。今后大家各自回乡,自己找出路吧。”

    “林姑娘,您呢?”眾人满是疑惑。盼盼仍是微笑着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接下来这一幕,大家瞠目结舌,毕生难忘——这位耿暘大将军从山神庙里找到的不明来歷的女人,平时和蔼可亲、会大方给他们赏赐、会说奇奇怪怪的话的女人,现在病得连说话都喘气的女人,居然像箭一样冲进火海,拉也拉不住。

    愣了一秒鐘,“快!救火!救林姑娘!”才反应过来的眾人立刻找水桶,找可以扑灭火的东西,但随着轰隆一声,枕香阁塌了。

    生无可恋,死亦何惜。

    唐松在城东酒楼远远地看见将军府里的滔天大火,泪流满襟。没有想到,他这一走,盼盼也走了。

    红酥手,黄滕酒。

    满城春色宫墙柳。

    东风恶,欢情薄。

    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

    错,错,错。

    春如旧,人空瘦。

    泪痕红浥鮫綃透。

    桃花落,闲池阁。

    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

    莫,莫,莫!    (陆游  釵头凤)

    睁眼,一片白色。可惜不是天堂。耳边传来仪器的滴滴声,飘进鼻子的是消毒水的味道。还有,一位白大褂护士,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后小跑了出去:“医生,813床病人醒了!”

    又回到车上,又是一路颠簸。盼盼坐在车窗旁,哀怨地看着外面的景色,偶尔才看向身边沉默不语的耿旸。

    山村生活才刚过了半个多月,耿旸便吩咐全部人马收拾东西回府,而且速度奇快无比,刚发话下去,一个时辰就出发了。

    “旸哥哥,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府!我不要自己一个人!”

    耿旸痛苦地闭上眼,深深地叹了口气,右手在脚边握成拳,借以缓和心如刀绞的感受。这么快就两年了!回想起在山神庙见着她的样子,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。

    这么快!这么快!

    “盼盼,犬戎国那些豺狼不知从哪里打听得我告退的消息,居然在边境蠢蠢欲动,意欲侵犯我国。已经有几条村子遭了秧。皇上下了密旨,要我不日回京领兵。我……我也是舍不得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盼盼委屈地直掉眼泪,手指在衣角边上绞啊绞的,把那里扭成麻花一样:“你带上我,好吗?我很乖的,不会给你找麻烦的。说不定我还得帮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长叹一口气:“盼盼,行军打仗不是儿戏,上了战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。难道你还要我在刀口子下,为你的安全担忧吗?”

    “呜呜……”盼盼越发痛哭出来,一头栽进耿旸怀里,捶打着他的胸膛,大声抽噎着:“我不给你走!我就是不给你走!呜呜……”单纯的她并不知道他此时心里的百转千回,更不知道大叔是用了后半生的所有所有才换回两人两年的短短相聚。

    她更不会想到,她的春天走了。

    耿旸痛苦地搂着她,看着她娇弱的身子一抽一抽的,腰肢仍是那么柔软,秀发仍带着沁人的芳香,可是明天他就再也看不到了,一切都是回忆……

    滔天的痛苦终于击倒了他,耿旸不可抑制地哽咽起来,刚毅的脸上布满泪水,身子颤抖得连盼盼都惊讶得抬起头来。她吓坏了,从未见过大叔如此痛哭失声,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?

    “旸哥哥,你怎么了?……”她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他拭泪,又不断地吻着他脸上斑斑驳驳的泪痕,不断地安抚他:“别哭,我会很乖的。我会乖乖待在家里等你凯旋归来的。”她停了停,又说:“到时候,我天天给你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这句话,原想着用一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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