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根手指(法医秦明系列3)_第1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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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7节 (第2/3页)

结有的时候可以提示一个人打结的习惯,所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证据和线索。尸体被装进尸袋的时候还保持着跷腿的姿势,在尸袋的包裹下显得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现场有几个杂乱的足迹,林涛挨个儿进行了拍照固定:“这几枚鞋印都很新鲜,这里又是个很少有人来的现场,所以很有价值。等回局里的时候,记得把你们的鞋印都送给我,我要做个排除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现场必须封存。”我说,“切断所有能进入这一片现场的通道,等明天天亮了以后,我们再过来外围搜索,毕竟女子的衣物什么的还没有找到。勘查车的探照灯估计撑不了那么久。”

    几个年轻的派出所民警听我们一说,马上开始了“剪刀石头布”,看来这是他们的惯例,用运气来决定苦活儿谁来干。一个人在坟场看护现场一整夜,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儿。

    “没有关系,”胡科长说,“我马上调人来,用勘查灯搜索,晚上不知道下不下雨,若下了雨,就完蛋了。所以,连夜搜索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这个案子也很有意思。”我开始纠结重点放在哪起案件上。

    “你们省厅处置这个墓碑女吧。”胡科长说,“尸骨这边没什么好的线索,现在就是要找尸源。所以,清理尸骨的工作由我们来负责,你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我答应下来,“绑在墓碑上,挺有想法的,我要把这案子给破了。”

    “绳子绑成这样,还选个这么样的场所,死者还保持着那么样个姿势,肯定是玩sm(性虐待)没玩好,玩死个人了。”大宝说。

    “走吧,去殡仪馆。”我说,“检验完尸体再休息。”

    尸体在解剖床上仰卧着,两脚跷得老高。林涛照相固定完毕后,我们开始破坏尸体的尸僵。

    “这么硬,”我说,“实践证明,尸僵最硬的时候,是在死后十五到十七个小时左右。”

    尸体保持双腿张开的姿势,倒是让我们测量肛温方便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不错,从尸温来看,死后十七个小时。”大宝简单算了算。

    我看了看解剖室墙上的挂钟,时间指向晚间八点二分。那么就是说,死者大概是在今天,七月四日,凌晨三点左右死亡。

    “凌晨三点,一个女人去坟地做什么?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我看是劫财案件。”戴着手套给尸体捺印指纹的林涛说,“你们看。”

    死者的手惨白惨白的,但是右手的中指上有一个颜色更浅的痕迹,那里显然原来戴了一枚戒指。

    “我赞同。”大宝说,“处女膜完整。”

    “哟,这女的不小了吧?还不丑。”林涛说,“现在这么保守的女的还真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性侵?”我有些诧异,“不性侵为啥脱得这么干净,而且还摆那么个姿势?”

    大宝摊开双手耸了耸肩:“没搞错,外阴确实没有损伤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么说,把衣服脱成这样,总是有强jian的想法的。”我说,“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实施成功罢了。或者,凶手也是女人?”

    死者的全身没有约束伤和抵抗伤,但是捆扎绳索的地方,都有轻微的脱皮和出血。

    “很明显是生前捆绑。”我说,“但这女的没有反抗,就连四肢被捆好以后,死者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挣扎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会不会是下药?”林涛说,“先提一管子心血去检验吧。”

    “也有可能真的是跟个女的在玩sm?”大宝说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啊,”我说,“在墓碑上捆人,你说会不会是某一种风俗什么的?把这个女人当成祭品,或者说这个女人愿意被当作祭品?”

    受到青乡市“六·二九案件”的影响,我开始对各地的风俗习惯十分感兴趣。这几天我买了一些关于风俗习惯和典故的书,正在研读。也看到一些古人献祭活人的案例,但是没有这样捆绑在墓碑上,摆出一副被强jian的姿势的先例。

    “说的有道理,”大宝抬起胳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“明天我们去查一下那个墓碑是谁的,看起来是个大户人家,看看他们有没有可能去献祭活人。”

    死者的颈部有一圈索沟,很深,皮肤被晒了一天,已经皮革样化了。死者双眼眼睑球结合膜弥漫着出血点,心血不凝,指甲乌青。显然,她是被凶手用绳索勒住颈部,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的。

    “被捆绑了四肢,然后再勒颈,受害人确实没有能力反抗。不过,轻微反抗是有的,四肢捆绑处有轻微脱皮,还有,捆绑脚部的绳索,绑在树上的绳扣都已经松了,民警一碰就脱落了。”我说,“如果是sm,不可能下这么狠的狠手勒颈吧。”

    案件性质一时间陷入了困境,现在没有特别好的依据来推断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去杀害死者。但我们的直觉,觉得这要么是一起封建迷信引发的献祭杀人,要么就是侵财。为什么扮成一个性侵害的现场,可能是因为凶手有想法没实现,或者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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