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落惊寒_美人落画来,流云不相干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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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美人落画来,流云不相干 (第3/3页)

,然后被一淡定的书童领到楼外凉亭中暂时歇息,久久不能缓过来。

    楼内,叶寒也打累了,休息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,然后对躲得自己远远的萧南没好气道:“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,我又不打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,叶寒才发现自己好像有口误,属于啪啪打脸类型。算了,叶寒把手中的“凶器”——几本厚实的古籍——潇洒地扔到后面,然后向萧南招了招手让他过来,“放心,我打够了,不会再打你了!”

    见叶寒在窗边竹席盘腿坐下,萧南才慢慢靠近,只不过刚才的印象太深刻,他的坐姿都是绷紧的笔直,非常适合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“你今天来云州府,不会是专程来打我的吧?”

    萧南问得很憋屈,自从上次绑架叶寒闹得太大后,他就“众叛亲离”了:首先是他亲哥直接把他关在竹轩面壁思过,若不是他嫂嫂一次次奔走求情,估计他现在都参破红尘了;然后便是在劝学堂,天天接受朱老夫子的教诲,别看现在老先生白发银霜,当今陛下看到他手中的戒尺都得心有余悸,更别说是他了;而最让他难受的还是宁致远的态度,不冷不淡,看他如熟悉的陌生人,让他好生心痛。

    这段日子细细回想,也渐渐想通了,然后自责不已,既然是他做错事了,他接受应有的代价,毫无怨言。

    叶寒哪知道萧南心中的弯弯绕绕,不过是想到手中有一筹码好跟他交换而已,“我要你帮我找在云州府里找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萧南抬头,“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一个男人,一个被砍了左手食指的男人!”叶寒冷静说道。

    萧南蹙眉,眼眸聚光一凝,然后不解,“这人是谁,你找他干嘛?”

    叶寒撇脸冷哼一句,“这你就不要管了!找到之后,作为回报,我会把你那张满朝春色的大作原封不动奉还。”

    一张有瑕疵的画作,萧南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,只是突然对叶寒要找的这个人十分好奇,“一个只有九指的人,你这么确定他是云州府的人?”

    叶寒踌躇,“我也不确定,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,所以只好请你这云州府的二爷帮我探查一番,小女子在这先行谢过。”

    萧南受不了叶寒温柔淑女样,太违和了,连忙应下,省得膈应。

    这两人本就有仇结,再加上同喜欢上一男人,仇人加情敌,谈话自然进行不下去,所以叶寒说完正事就走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临走之前,萧南突然问道:“你应知道了他的身份和能力,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帮忙?只要你开口,他定会毫不犹豫应下,可比我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云州府二爷有用多了。你只花费了短短几月就得到了我近十年都不曾得到过的情与爱,你是故意来示威的还是来炫耀的?”

    叶寒蓦然回头,沉默半会才迟疑问道:“你知道了?”

    你是怎么知道的?叶寒自问她与宁致远的事处理得极其隐秘,除了宁致远身边的于一和兰若知道外,连青川都不曾发觉。

    萧南惨笑,转头看着窗外幽深的竹林深处,然后痛苦的回忆渐渐浮现:他当时就站在湖边小楼外,听着屋内的男欢女爱,听着女子的柔美娇吟,听着男人的情浓话语,听着听着他渐渐泪流满面,就木楞地傻傻地在隐密角落站着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不舍地送女子出门,用着他从未见到过的温柔与呵护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叫叶寒的女子。

    他知道他当时已经死了,他能听见周遭的一切事物,甚至能听见胸腔中心肺激烈撕扯碎裂的痛苦,疼得他全身发抖,可他却发不出一声来,胸腔中的挣扎与痛苦几乎要吞噬他,直到一场倾盆而下的雨及时落下,浇得他浑身湿透,在天地一片混然的安静中,他学会了接受,只能接受,只能选择接受。

    多么纠结的情,多么无奈的人,多么现实的现实。

    既然萧南知道了,叶寒相信他会守口如瓶,她也没忘萧南刚才问她的问题,“他肩上承担的责任还不重吗?我没本事减轻他所承受的重量,自然也不会给他增添烦恼,哪怕只是一丝一毫,我都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叶寒走了,萧南讨厌她,因为她抢走了自己所爱之人,同时他也佩服她,因为她做到了自己永远也做不到的事。回想过去十年里,他何尝可笑,口口声声说爱,却不及一初遇不久的人懂他,活生生作了他这么久的累赘。

    他想,他应该很累吧!既然自己做不到让他疲惫轻缓,还不如让一叶寒与他相伴,至少她能让他多笑一次,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只愿花多开一日,月多圆一天,人多相伴一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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