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姑_第18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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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8节 (第2/4页)

亲自出城迎接,与太子兄弟相称,迎入宫城盛宴款待。

    吴朝的爱国志士对于绑架魏太子一事始终不能释怀,宫宴上兵部尚书就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问太子:殿□为储君只带五百卫士深入我国都城,就不怕我们把殿下一直留在洛阳作客?

    宇文徕的回答不卑不亢,也很直接:我父亲儿子众多,光是成年的就有八个,个个心怀壮志才略过人,完全不用担心皇祚后继无人。我能被立为储君只是因为年龄最长,其实才德韬略远比不上我的弟弟们,甚至还有人说我优柔寡断不能成为贤明的君主。你们要是扣押我或是杀了我,正中这些人的下怀,他们就能另选一位有雄才伟略的储君。

    一席话说得吴国君臣都有些气馁,偏偏他说的都是大实话。对鲜卑人来说,什么叫心怀壮志雄才伟略的君主?不就是把南边的吴国打下来吗。吴人当然希望魏国皇帝越昏庸越好。宇文徕以后昏不昏庸不好说,但至少他对吴国态度亲善不愿兴兵。吴魏能够休战和谈,主要就是靠他和舅舅慕容筹这两根鼎梁柱石。把他杀了让那些主战派支持的好战皇子上台,吴国的君臣更不愿意看到。

    绑架魏太子这事只好暂时先搁置再议了。

    除开那些伤感情的国事纷争,吴帝与这个不甘不愿被迫认下的弟弟的初次会面,倒也算是宾主尽欢。正月一直到上元节后,洛阳城都不设宵禁,国库出资大兴灯会,令百姓尽兴夜游,顺便向友邦炫耀一下大吴的繁荣兴盛财大气粗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一切都尽量避开了那些刚刚在战争中失去了至亲的武将家属,尤其是杨氏一门。招待魏太子的宫宴,淑妃一律称病不出席;杨令猷的门生亲党也不在邀请之列,或者皇帝会委婉地允许他们告假在家。

    杨公和诸子灵柩赶在过年前腊月底下葬,杨末和七郎遵照淑妃的吩咐留在祖墓守灵,直至三七过后才回到府中。祖墓远在郊外,这回兆言寻不着理由常常去探望他们了,一听说杨末和七郎回府,当天上午立刻就巴巴地赶过来。

    兆言原本以为杨末会像听到慕容筹的名字一样,对宇文徕恨之入骨、欲置死地而后快,也担心她会不会在这个关头冲动做出不利于国家的事来。毕竟宇文徕才是魏军的主帅,而随着这位二十五岁的年轻储君逐渐在两国政治舞台上亮相,吴人也渐渐明白了他才是这次短暂快速却致命的闪电战的主导,慕容筹只是他的副手、政令的执行者。魏帝年过半百,疾病缠身,太子从深宫走到台前,日后他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重要,直至权力更迭。

    但杨末对此未置一词,她默然接受了淑妃的安排,避开魏太子的锋芒,在京郊的墓园里默默守着父兄的新坟。除了那次听到她切齿念出宇文徕的名字,看不出这个人对她有任何特殊的意义。

    兆言有二十多天没有见到杨末了,乍一见她,觉得她似乎比年前又清减了些,话变得更少,神情姿态也更不像一个刚跨入十六岁的豆蔻少女。他觉得她的目光愈发锐利,看任何人都有一种冰冷的疏离,即使他和她从小一起玩到大,互相看过对方光屁股的交情,她看他时那层疏离也并未减轻,以致于他满心欢喜地向她迎过去时,走到一半就被她的冷淡滞住了脚步。这些日子她一直留在墓园中,什么也没有发生,父兄过世也过了月余,他猜不透她为何会有这些改变。

    杨末倒先和他打招呼:“淑妃可安好?不是真的病了吧?”

    兆言回过神来:“淑妃没事,也让我转告你们不必担忧,她说抱恙只是为了……不那么尴尬。”

    杨末点点头。淑妃心志非一般女子可比,她说没事就真的没事。

    兆言面对她有点手足无措,一句话说完就不知道接什么好了,跟在她后面走进院中。杨夫人一直病体未愈,留在府中休养,七郎杨末回来自然要先去向她请安。走到一半杨末忽然想起来,转头问兆言:“鲜卑的使团走了吗?”

    兆言道:“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杨末步子一顿:“不是说过完上元节就走的吗?”

    “原定是十七走的,但不知为何又滞留了几日,行程未定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调变得尖利:“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事?早知道我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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