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唐再续_第13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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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3节 (第6/7页)

对他们的猜忌、防范心理有关。这方面直接的事例虽不曾见到,但并不妨碍李曜这种搞供销出身,最长与人际关系梳理的人作一些合理假设。

    李克用进占河东后,原河东牙将除贺公雅曾一度露面外,其余都销声匿迹。以上述河东人为例,李嗣昭已如上述;史敬镕、梁汉顒、相里金、郑琮,李建崇均先世不见史传;侯益,祖父以农为业;白文珂,父君成,为辽州刺史;张虔钊,父简,唐检校尚书左仆射。所谓“唐检校尚书左仆射”,或为赠官。可见他们中间没有一人出身于太原牙将世家,而且先世为官者,大概也只有白文珂之父一人。

    史籍中也留下了一些河东牙将的人名,如朱弘昭,太原人,“祖玟,父叔宗,皆为本府牙将”;张宪,晋阳人,“世以军功为牙校”;李怀忠,太原人,“父海,本府军校”;常思,太原人,“父仁岳,河东牙将”;等等。但是,这些“本府牙将”、“河东牙将”,都是靠他们的子孙而在史上留名,他们本人为官则不显,而且有些牙将大概也是在李克用进驻河东以后才从军任职的,而他们的后人也是在李克用之后才逐渐显达的,所以这些事例并不能说明李克用重用河东人的问题。

    要知道,唐从安史之乱以后,藩镇军队渐渐都“皆成父子之兵,不习农桑之业”。河东当然也不例外,在李克用上任河东之前,河东肯定也形成一个以牙兵为首的军人集团。如就在乾符年间,河东牙兵集团就制造了一系列杀逐主帅或内部互相残杀的事件。

    李克用的前任郑从谠在离开河东时,以监军使周从寓知兵马留后事,书记刘从鲁知观察留后事,告戒他们“俟面李公,按籍而还”,所谓“按籍而还”,即向李克用交待兵民户籍等事项。

    然而在李克用统治集团中,却看不见原河东牙兵牙将活动的事迹,这说明李克用对他们采取了防范甚至压制的政策。不过,这种状况到李存勖以后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。随着代北人在河东居住的长期化,通过与河东人的通婚以及占籍河东等等,使双方融合日益加深,互相猜忌、防范的心理大大减轻。而河东人在军事、政治斗争中也显示了他们的才能,资历也逐渐加深,再加上代北人中的许多元老相继去世,以及李存勖本来就极少民族偏见,于是河东人在统治集团中的地位也愈来愈重。

    再以上述统计的人数为例,到李存勖即帝位时,代北人中的四十人仅剩下十四人,而河东人尚有八人。之后,如前面提到的朱弘昭、张宪、李怀忠、常思以及索自通、药纵之、李彦韬、王建立、薛融、周环、李彦从、郭瑾、阎晋卿、聂文进、郭允明等河东人都成为后唐庄宗、明宗,后晋高祖,后汉高祖所倚重的人物,河东人在统治集团中已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
    至于代北、河东之外的所谓其他外来人员,从上述统计的情况看,他们有十一人,约占总人数的18.3%。

    外来人员中,地位最高的是进入李克用养子之列的李存贤、李存审和李建及三人。李存贤,许州人,本名王贤,参加黄巢起义军,“武皇破陈、许,存贤来归。景福中,典义儿军,为副兵马使,因赐姓名”;李建及,许州人,本名王质,“少事李罕之为纪纲,光启中,罕之谒武皇于晋阳,因选部下骁勇者百人以献,建及在籍中。后以功署牙职,典义儿军,及赐姓名”;李存审(注:是存审,不是元审),陈州宛丘人,初名存,“事李罕之,从罕之归晋,晋王以为义儿军使,赐姓李氏,名存审”。史称李克用“起于云、朔之间,所得骁勇之士,多养以为子,而与英豪战争,卒就霸业,诸养子之功为多,故尤宠爱之,衣服礼秩如嫡”。可见,李存贤等三人已经成为代北集团中的核心人物。事实上,在李克用父子的霸业中,此三人特别是李存审,为李氏父子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
    外来人员中,除李罕之集中献上的“百人”以及李克用末年卢龙将李承约、王思同一起率众归附外,其余都是单个进入河东的。由于他们是外地人,与河东人本来就不存在亲党胶固的关系,而他们之间也很难形成一个集团势力,因此李克用对他们的信任程度也比河东人更大一些,李存审等三名义儿自不待言,如袁建丰、刘训等,也都颇得李克用的信任与重用。

    在外来人员中,除那些行伍出身的武人外,还有一些以文墨见用的文职人员。如自称李林甫之后的洛阳人李袭吉,“在武皇幕府垂十五年”,李克用许多重要的文书奏章多出自他的手下。天复二年李克用被朱全忠围击于晋阳城下之后,向幕府咨询“聚众”、“克敌”、“捍御”之策,李袭吉即献上了“崇德爱人,去奢省役,设险固境,训兵务农”的四点主张,并且提出“至于率闾阎,定间架,增曲蘖,检田畴,开国建邦,恐未为切”的忠告。因此,这一类人也应该是李克用统治集团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

    简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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