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回 攻濮阳曹cao败还 失幽州刘虞絷戮 (第2/2页)

，迎布也可不必。邈依了宫计，遂与弟广陵太守张超，联名招布。布正东奔西走，无处安身，一得邈等招请，仿佛喜从天降，立即带着亲从数百骑，直赴陈留。邈接见后，更拨千人助布，送往东郡。当由陈宫迎入，推布为兖州牧，传檄郡县，多半响应，唯鄄范东阿三城，由cao吏荀彧程昱等扼守，坚持不动。彧亟使人报知曹cao，cao乃收军急回，途次复接警报，系是吕布已夺去濮阳，陈宫且进攻东阿，一时忧愤交集，恨不得即刻飞归，星夜遄返，得驰入东阿城，幸有程昱守住，尚然无恙。昱向cao慰语道：“陈宫叛迎吕布，事出不意，几至全州尽失，今唯三城尚得保全，昱已遣兵截住仓亭津，料宫不能飞渡，想此城当可无虞了！”cao忙执昱手道：“若非汝固守此城，我且穷无所归呢！”遂令昱为东平相，移屯范城；嗣又得荀彧军报，谓已守住鄄城，击退吕布，布仍还屯濮阳，请急击勿失。cao掀髯微笑道：“布有勇无谋，既得兖州，不能进据东平，截断亢父泰山通道，乘隙邀击，乃徒屯兵濮阳，有何能为，眼见是不足虑呢！”布原失策，但cao为此语，要先在镇定军心。遂引兵往攻濮阳。吕布出城拒cao，仗着一枝画戟，直奔曹军。曹军素知布勇，未战先怯，及见布左挑右拨，果然厉害得很，当即纷纷返奔。cao还想禁遏，不意势如山崩，自相践踏，反将cao马挤倒。那吕布更骤马直前，挺戟刺cao，还亏曹洪曹仁夏侯惇等，拼命抵敌，才得挡住吕布，救起曹cao。第一次死里逃生。当下且战且行，直返至十里外，布方收兵还城。cao始好择地安营，到了夜间，由cao想出一法，立下军令，要去袭击濮阳西偏的屯营；这屯营是吕布预先设置，与城内为犄角，cao遣侦骑探悉情形，所以乘夜前往，欲使布恃胜无备，折彼羽翼。当下悄悄出寨，仍由cao亲自督领，直抵濮阳城西，一声喊呐，杀入营中，果然营内未曾预防，得被cao军捣破，逐去守军，占了营垒。部署未定，突由布将高顺，驱军杀来，cao不得不麾兵抵敌，两下混战，将及天明，东方鼓声大震，吕布亲引兵杀到，急得cao不能再留，只好弃寨走还。偏偏布截住归路，不肯放行，曹仁曹洪等虽然敢战，却非吕布敌手，连番冲突，均被吕布击退；自清晨斗至日昃，已有数十百回合，伤亡甚众，仍无出路可寻，cao不禁性起，拍马先进，自去突阵。不料布阵内梆声骤响，发出许多硬箭，射住cao马，任你如何大胆，也未敢冒险再进。正在进退彷徨的时候，忽跃出一员猛将，手持双戟，驰出cao前，顾语从人道：“虏来十步然后呼我。”兵士听罢，看到敌已近前，便向韦大呼道：“十步到了。”韦仍然不动，复与语道：“五步乃呼我。”兵士又呼称五步已到。韦手中已取得十余戟，连番掷刺，一戟一人，应手而倒，无一虚发，当下戮死十余人，余皆惊走。韦再执着双戟，冲杀过去，布军并旨恟惧，纷纷避开，连布亦禁遏不住；顿被韦荡开血路，引着后军，奋勇杀出，曹仁曹洪夏侯惇等，保住曹cao，并力向前，好容易突过布阵，天色已暮。布也无心恋战，听令过去，cao得匆匆走脱，驰回营中。第二次死里逃生。当下重赏典韦，加官都尉，引置左右。韦系陈留人氏，勇悍无敌，本在太守张邈部下，充当牙役，嗣因不得升官，转投夏侯惇，战必居先，杀敌有功，得拜司马，至是更为cao所擢用，自然感激驰驱，为cao效死。隐伏后文。那吕布返入濮阳，与陈宫再行商议，设法破cao；宫查得濮阳城中，田氏最富，口丁数百，僮仆数千，乃教布捏造书信，托名田氏，诈降曹cao，愿为内应。布即依计办理，使人投书cao营。cao因两次失败，愤无可泄，一得田氏愿降书报，便不察虚实，立即重赏使人，约期夜间，里应外合，使人喜跃而出，返报吕布，布即四置伏兵，悄悄待着。是夜月色朦胧，星月掩映，cao带着将士，衔枚疾进，直至城下，但见东门大开，不禁暗喜，当命典韦为前导，夏侯惇为后劲，自率曹仁曹洪诸将，居中驱入，一进城

    寄人篱下本非谋，暂挫其锋未足忧；

    善战不亡垂古训，桑榆尚可望重收。

    欲知cao布复战情形，待至下回再叙。

    曹cao虽智略过人，而经验未深，遂至事多失败。观其为父复仇，不问其父之为何人所杀，徒逞毒于徐州百姓，任情屠戮，是谓忿兵，忿兵必败。陶谦兵微将寡，原不能与cao敌；然有陈宫之内变，与吕布之外入，几比败军之祸为尤甚。微荀彧程昱二人，则兖州尽失，cao且穷无所归矣！此而不悛，尤复力攻濮阳，三战三败，可见忿兵之不足恃，cao得幸免，乃天意不欲亡cao，非cao之智略果优也。刘虞为汉室名裔，恩信夙孚，乃以战略之未娴。谬思讨瓒卒至身死家亡，为天下笑！盖以楚得臣之忿，兼宋襄公之愚，其不致为人禽戮者几希，区区小惠，不足道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