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兼祧_第96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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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6节 (第2/3页)

泽明最后不得不来见韩束了。

    只是让傅泽明不解的是,这小厮领着他竟没往韩束外书房去,一路直往府里深处去,到了一处空置的院子,这方请他进去。

    此时是眼看要日落西山,却还未到掌灯时分,暮色中韩束一人独坐空屋窗下。

    见到傅泽明,韩束上前长揖不起。

    傅泽明不知韩束这是何意,连忙劝扶的。

    韩束却不肯起,郑重道:“我深知子允与羡鱼meimei是两情相悦,可今日我辈着实无能,不得已才横加拆散。今日我只问子允一句,若有一日子允举业有成,榜上有名,是否还愿迎娶完璧的羡鱼meimei,哪怕她那时背负下堂和离之名。”

    ☆、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,韩芳婚配中山狼(五)

    听罢,傅泽明怔了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,愤愤然断喝道:“你在浑说些什么。我傅泽明虽狂妄无能,却也非不明道理,是非不分之人。”

    傅泽明一面说,一面咬牙痛恨道:“只恨先生一家几次蒙难我却不能搭救,令先生不得不背井离乡;如今更是眼睁睁地只能看着三meimei不得不食言负我,委身他嫁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,傅泽明早两眼发红,掉过脸去望着门外,又道:“你若担心我会因此会怨恨你们谁,是大可不必的。我不曾怨过谁,只求你能用心待三meimei好,我便是从此成孤家寡人,终生孤独也可安心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傅泽明又话锋一转,厉声道:“但如今看来,我却是错看了你。此番你同三meimei的亲事,虽有事急从权之故,但也是依足了‘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’的礼数,如今只要纳征之礼齐全了,三meimei便是你名正言顺未过门的嫡妻。你如今却因三meimei同我曾有过情谊,而嫌疑她,你这般不但折辱了三meimei,更是有负我你相交一场之情。”

    傅泽明痛心斥责,韩束默默地听着,不还半句。

    直到傅泽明说完,韩束这才徐徐道来,“旁的事儿我不敢说,但此事子允着实误解我的用意了。不瞒子允说,表叔之事并非将其救出牢笼便能了结的,其中多少错综复杂的事故,一时不可外传。现下的确需得羡鱼meimei嫁我,方能救表叔,可今后却又必得羡鱼meimei脱身而去,表叔一家才可毫无顾虑全身而退,从此远离本省,另寻可安身立命之地,方是万全之策。”

    傅泽明心头一紧,才要问,却听韩束叹道:“可放眼茫茫,我竟找不出一处可令表叔一家长久安身之地。几番思索非慎卿与子允他日举试大比,取得功名,为一方官员,表叔一家才能有安稳寄居之所,不必再令表叔一家四处漂泊,居无定处。”

    傅泽明顿时又是一怔,忙问道:“德谨,可是先生的案子另有隐情?”

    韩束摇头,些许愧疚在面上,道:“恕我不能明白相告。”

    傅泽明以为韩束愧疚是因不能坦白告诉他花景途案子的隐情,也只韩束他自己明白,这里头因牵涉到了韩悼滑,且极有可能韩悼滑才是罪魁祸事。

    韩束明知原委却不外传,除了唯恐打草惊蛇,令花家越发深陷囫囵之外,韩束也有因韩悼滑到底是父,他不得不遵循‘子为父隐’的孝道,所以韩束心中之愧,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再想到,韩悼滑从此还会在花家面前以救命恩人的姿态自居,韩束羞愧得越发无地自容了。

    傅泽明懊恼十分,止不住烦躁来回踱步,倏然一拳打在墙上,指节处立时现了紫红,郁郁道:“俗话说的‘百无一用是书生’,真真是没错。我果然是什么事儿都帮不上。”

    韩束安抚他道:“怎么就帮不上了。从今往后表叔一家还得靠你和慎卿了。”

    虽如此说,但有心而无力之感,还是让傅泽明十分沮丧,后当场立下不弃的誓言。

    一如傅泽明相信韩束的品行,韩束也深知傅泽明的为人,能将花羡鱼托付给傅泽明,韩束是再放心不过了,至于心底泛起的黯然落寞如烟,他终究要习惯的。

    商议妥当,傅泽明便要家去发奋,誓道明年此时,定有结果。

    韩束两手背负在后,无形的重担压在他肩头,一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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