鸩之媚_第20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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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0节 (第2/3页)

盆里的剩下的浅浅一层龙虾,停止了手里的动作,淡淡地说了一句——“不能再吃了。”

    伍媚还没反应过来,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大堆虾壳径直都丢进了盆里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沈陆嘉只是低头用湿巾仔细擦了手,这才开始吃那份已经冷掉的炒饭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能不能休息一天啊,我要调时差。”伍媚托着腮向沈陆嘉提要求。

    沈陆嘉瞥她一眼,越南和中国不过一个小时的时差,找理由也不知道费点心思,不过他也没戳破她,只简单应了一声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小赤佬,作死啊,老子的钱包你也敢打主意,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成。”

    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小少年,被一双蒲扇大小的手掌揪住破旧的汗衫的后领口。手掌的主人是一个矮胖子,脖子上一层层的rou褶,活像只沙皮狗。

    “死胖子。”少年恶毒地朝揪住他衣领的男人啐了一口唾沫。

    男人顿时像点燃了的炮竹,抬手就给了少年一个巴掌,少年的半个脸颊立刻高高肿起。似乎还不解气,男人又一次扬起了手掌。

    “这位先生,教训过了就算了,他毕竟还是个孩子。”沈陆嘉搁下筷子,开了腔。

    在一群汗衫短裤拖鞋的小民装扮中,沈陆嘉显得很特别,胖男人似乎也为他身上的气质所慑,那一巴掌并没有打下去,只是用力一推,少年一个趔趄,仆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今天就放你一马,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。”男人揣了少年一脚,又从裤兜里摸出几张软趴趴的钞票,拍在桌上,走了。

    少年从地上爬起来,狠狠地擦了擦嘴角,漠然地从伍媚、沈陆嘉身侧走过。

    “蠢蛋,学艺不精还不识眉高眼低,真是蠢蛋。”伍媚嗤笑道。

    少年脚步一窒,扭头恶狠狠地盯住伍媚。

    伍媚看着色厉内荏的少年,眼神轻蔑,“就你那点本事,还甩什么臭脾气,保不准哪天被人再次抓个现行,把手指给剁了。”

    沈陆嘉却是听得眉头发皱,不管怎么说偷窃都是道德缺陷的行为,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怎么在她嘴里这还成了手艺和本事?

    “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做了扒手,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你年纪虽然还小,但是有些路走得远了就再也回不了身了。”说完,沈陆嘉从裤兜里摸出几张一百面值的钞票,又在钞票上写下了一个号码,递到少年手里。

    “如果想回头的话,打这个电话,我姓沈。”

    少年仰起脸,深深地望他一眼,接过钱,团在手心里,沉默地跑开了。

    沈陆嘉原以为伍媚会揶揄他两句,不想她只是安静的结了账,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消失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沈陆嘉悄悄打量着她运动短裤下两条雪白的长腿,再看看周围那些光着膀子的爷们儿,沉声道:“以后一个人少单独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做了件好事。”伍媚答非所问。

    “真正能救那孩子的是他自己。”沈陆嘉牵住伍媚的手,朝巷口走去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开了车过来,沈陆嘉便也要赶回医院去,只交代道:“到家之后记得发条信息给我,如果不发,明天早上九点继续去上班。”

    “阴险的资本家!难怪马克思说资本家‘从头到脚,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。’”伍媚愤愤地瞪他一眼,坐进驾驶座位里,大力关上车门,发动了引擎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还记得伍美人第二章里将骆二的车钥匙顺走的情节吗?

    ☆、32空心人

    两人分道扬镳之后,伍媚并没有立刻回家。而是去了苏浙的酒吧,她临行前将不二寄养在了苏浙那里。阮沅对猫科动物有着深刻的怨念,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猫领回来时变成癞毛秃子。严谌出国考察了,也指望不上,只得送到苏浙那里去。幸好不二早已经阉割了,不然真担心会被苏浙掰弯。

    暝色里还正喧嚣,一进去便听见乐队在演唱maroon5的《she will be loved》,主唱的声线和居然和魔力红的主唱亚当有些相似。伍媚不由多看了他几眼,这才向吧台走去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卡座里,刚来不久的夏商周呆住了,穿着t恤短裤人字拖的伍媚他是头一回看见,在四周的衣香鬓影里,此刻的她,清澈的像一泓刚掘出的泉水。而这样的打扮,他清楚地记得,一直是夷光的最爱。京津大学作为百年名校,是出了名的校规森严,图书馆里明文规定人字拖严禁入馆,那个时候她总会穿着帆布鞋,然后在包里塞一双人字拖,一进图书馆便悄悄换上。然后在他做高数题时,她会在桌下踢掉鞋子,将脚盘在他的膝盖上。每每撩拨得他心猿意马,她却无辜地在对面小声背托福词汇,“poised,poised,淡定。calm down冷静。”气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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