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疯临天下_第8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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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8节 (第3/4页)

威。”既不是周威,更不可能是陆氏兄妹,自然就是她们这两个身份未明之人,曹婳话锋一转:“都是你闹着要看王慕之,母亲若因此事责罚,我可不管你。”

    谁要你管?曹姽与她一样冷哼,转头看窗外。

    窗外庾太守策马,想到瞎了只眼的“恶徒”的招供三公主臂弩之事,眼里的深沉比头顶的暗夜还要晦涩十分。

    至于那“恶徒”,不,不,这哪是普通“恶徒”!

    明日看来还需奏疏陛下。

    台城内的太子殿下听说自己两个meimei遇险,上奏女帝以长兄之名、禀亲缘之谊,意图从会稽把人亲自接回来。

    曹致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待在那么危险的地方,而曹姽、曹婳又因此事被庾希参了一本,等二人在庾希与礼官一番拉扯之后,才终于坐着庾家的马车,灰溜溜地回到了台城。而此时曹致御案上一堆高高的奏疏,足够曹姽、曹婳在含章殿禁足到出嫁还不够。

    “陛下可要传这庾希进建业?”荀玉给错金博山炉添上香,看着曹致靠在案几上惬意闭眼:“这日日来奏疏,不若传来当面问个清楚。”

    曹致怎不知庾希为人,观曹姽和曹婳两个小姑娘的惨状就知道:“朕头疼,不想见他。”

    荀玉暗笑一声,俄而想起一事不知如何开口:“燕王殿下今日似乎不大爽悦?”

    曹致仍然双眼紧闭:“他只要南下,哪日见他爽悦了?”

    细细看了一眼女帝表情,知晓她并无不悦,荀玉字斟句酌道:“此番却是为了三公主,不枉燕王一片拳拳爱子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朕知晓燕王着人弄了许多野猪,暗投在吴地大姓人家的庄园,陆侍郎归家路上,还被冲撞弄折了腿。”曹姽微微睁开眼,却不掩其中精光:“此事竟与阿奴有关?”

    荀玉便趁此全说了:“自那日会稽盗贼之事后,建业便有风传,周家小郎君施救于遇劫众人,然三公主却不顾恩义,拒绝施援于周郎君,建业流传三公主刻薄寡义,言辞十分难听。”

    “伽罗虽略施小计传话于朕听,但阿奴是她meimei,伽罗不会做这等绝事。”曹致抚掌,并未大发雷霆,然原本就清冷的嗓音里添了一丝凛意:“只不过一个小小女郎,自以为聪明,却不知真正人上之人,不必任何手段,一番刀斧,人便永远说不出话来。”

    荀玉拜伏在地,绝对地忠心于曹致:“陛下说得极是。”

    曹致抚了抚卷在脚下的衔蝉奴,反令荀玉:“明日让阿奴来太极殿一趟。”

    曹婳未因此事受罚,照样日日打理她的各式发髻,听贴身的宫人说道陛下传了三公主,她反往飞天流云髻里笑眯眯地插了支酷似曹姽眼眸的琉璃蜻蜓簪。

    她努努嘴道:“母亲不过说她两句,说不得阿奴还捡个大便宜,那王慕之不管是个什么东西,偏投生在王家。若日日对着,总比那对碧色玻璃盏好看些,给我扔了去!”

    曹姽不知周威竟跪在太极殿前,听大虎说他的腿上还未大好,曹姽见他时周威不知已跪了多久,他一言不发直挺挺地跪着,曹姽纵是走过也目不斜视,身上却似糟了夏日的暴雨,汗湿了重身。

    见此景,曹姽急急便闯入了东堂,母亲极少在式乾殿之外召见他们这些子女,她心里不由犯怵,东堂乃是议国政的地方,曹姽不知自己何时犯过了大事。

    曹致并未一板一眼地处理政事,曹姽进去时,她正拿着一个色彩鲜艳、牛皮蒙成的小巧鞠球逗着衔蝉奴,荀玉宣了曹姽进来,她也无所谓被看见,信手将鞠球一扔,衔蝉奴跟着那小球窜到了隔室,自顾自地玩起来。

    曹姽待着的地方,它也不会主动靠近。

    母女说话,虽不亲密,却并不耍心眼,曹致正身坐下,望着下首的幺女:“当日是你言明不救周威?”

    曹姽原本就在猜母亲召见的用意,又见周威长跪在外,心里早猜得*不离十,便直直跪下:“是!”

    曹致并无丝毫怪罪的意思,仿佛是个只想知道女儿所思所想的母亲:“为何说那样的话?你不怕人说你是反复小人?”

    是她不愿意救周威的话?还是威胁王慕之不要动周威的话?曹姽不解,便两者皆答:“救就是救,不救就是不救,女儿没什么解释的。”

    见曹致不说话,曹姽大着胆子陈情道:“女儿的弩机乃是父亲所赠,虽是铜制,制式却与母亲御用之物未有不同。白虎腹中只有三箭,我若是拿这三箭解周威之困,今日大概并不能在式乾殿回话。阿爷从小教我,三箭不出匣,出匣定乾坤。周威是个好男儿,他若不是自己逃出,女儿不会救他!”

    “小人不会理会你的所图,你当日说话若像伽罗那般……”曹致有些烦躁,自己截断了话头:“也罢,你若行事如伽罗,你便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曹姽听这话更像自言自语,但她听得懂母亲并未怪罪,就想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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