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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没有几年的练习达不到这种程度，宁凌确信宁巧是不会书法的，而这个会书法的人，不是上辈子生他的那个。

    但是这奇怪吗？

    不奇怪。

    他都能重生，宁巧身体里换了个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呢？

    但是他该怎么办呢？

    他能怎么办呢？

    他mama真的消失了！

    这个人，不是他的mama！

    心里很复杂。

    开心吗？不开心！

    明明仇人彻底消失了，但是他一点都不开心。

    明明换了一个好mama，却也一点都不开心。

    只有一片茫然。

    柯萧宇突然握住了宁凌的手，“你好像不太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不开心，我很开心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要是不开心，你就哭呀！”荣佳揉了揉自己的脑袋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这也没什么丢脸的，毕竟我们只是小孩子，有哭的权利，像院长就不一样了，他太老了，不能哭，我上次看到他眼睛红了，也没有掉一滴眼泪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哭。”早在那女人把他丢给实验室签下名字的那天起，他哭了最后一次，然后告诉自己，他不哭。

    反正也没人心疼。

    哭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你还说不哭，我都看到你眼泪掉下来了。”张浩然嘲笑道。

    荣佳拍了一下他的脑袋，“你之前哭鼻子，我们也没嘲笑你！你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他哭了吗？怎么可能！他为什么要哭？为了那个虐待他，抛弃他的女人？不可能！

    “滴答”一滴水落到了他胖乎乎的手上。

    宁凌抬头看天，问：“下雨了吗？”

    荣佳叹口气，“是你在掉眼泪。”

    “瞎说，我从来不哭。”宁凌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，带着些许哽咽。

    “小孩子可以哭的。”柯萧宇也说，“你要是太难过了，可以找mama哭的，mama会安慰你，然后抱住你给你唱歌，还会说故事哄你睡觉的，我mama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mama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呀！”柯萧宇歪头，有些疑惑，“我看阿姨对你挺好的呀！你要撒撒娇，跟阿姨要，我看电视上说了，会哭的孩子有糖吃。”

    荣佳有些气，轻轻锤了一下柯萧宇的脑袋，“没出息！我的小弟怎么能撒娇呢！还会哭的孩子有糖吃！”

    听着周围三个萝卜头叽叽喳喳的声音，宁凌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水。

    三个小萝卜头注意到他没有说话了，也感受到了他身边奇怪的气场，那是一种他们不明白的情绪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知道，宁凌不开心，非常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