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号密卷_第111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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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11节 (第6/6页)

知道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着什么,之后便问道夕羽惠,“他人现在可好?”

    夕羽惠微微点点头,一颦一笑颇有大家闺秀的样子。我和夏夏都奇怪的看着夕羽惠,不太明白大江到底和夕羽惠在说着什么?大江嘴中的“他”究竟是谁?这个人看样子和夕羽惠关系挺密切,不然大江也不会问道夕羽惠。我心里纳了闷,大江是江湖上的老手艺人,夕羽惠自不必多说,才在国内住了也没几年,她平时除了在餐厅,就是在家,出门都必须拉着我一起,她认识的人,基本都是我介绍给她的,就是这样两个看起来,完全没有交集的人,怎么却能联系在一起?特别是当大江说起,那个“他”的时候,好像二人一下子找到了交集。难怪之前夕羽惠摁门铃,马上就打开了。现在好像这里和大江关系熟络的是夕羽惠,而并非是夏夏。

    大江恭敬的朝夏夏拜拳,随后告诉夏夏,拜拳是拜给夏夏的姥爷。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,可是他们老江湖,还是要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行事,见恩人后人如见恩人。夏夏和大江属于隔代恩辈,所以当夏夏的姥爷离世之后,夏夏她舅舅这一辈人,逢年过节来看望大江,这叫做“施恩”,意思是代替她姥爷继续恩惠于大江。不过现在的“恩惠”,也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。为的就是不坏了规矩。直到大江也离世,他们两家的恩,才算是真正抵消了。可是夏夏和大江属于隔辈,只有“子行父善”一说,“孙行爷善”则是一个大忌讳,意为对受恩者的不尊。所以大江不会轻易见夏夏这一辈人。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夏夏跟家里人一起来,只能坐在车里等着的原因。

    大江说完之后,夏夏连忙解释,我们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忌讳。别让大江误会我们的意图。

    大江笑了笑朝夏夏摆了摆手,示意夏夏不需多讲,晚辈不知道这些老规矩也是稀松平常之事,他也不会怪罪。之后大江便问起了关于那张人皮面具的事情。我马上接过话,和大江说起了这张人皮面具,可是我刚刚张嘴,大江却打断了我的话,语气极为严厉的问道我,“你……又是谁?”。

    第十一章 织脸人(三)

    大江这句话几乎就是突然迸发出的一样,整个人都从交椅上站了起来。语气极为的生硬,而且音调抬高了不少。和刚才跟两位小姑娘说话的样子,简直就是判若两人。我让大江这一惊一乍的说话声音吓了一跳,也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是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大江。这时我才意识到,不管是夕羽惠还是夏夏,起码都是和大江有着某种联系,单单这里只有我,和大江什么交集都没有。之前夏夏也说过了。大江这个人脾气古怪,我想这种老江湖,肯定对不相识的晚辈,都是极为不欢迎。

    夕羽惠和夏夏这个时候,连忙在一旁给我打圆场。她们两人分别把我与她们的关系,纷纷告诉了大江。大江听完才又坐回了交椅上,不过眼神还是一直盯着我,让我感到非常不自在。

    随后大江并没有让我来说人皮面具的事情,而是让夕羽惠来简单叙述。也许是看出大江这人很是排外,担心如果知道这件事与我有关,大江或许就不肯帮忙。所以夕羽惠直接告诉大江,当时带着这张人皮面具的人就是她的爷爷。又把我给夕羽惠讲过,和爷爷分手时的场景,简单的和大江说了。

    大江听完之后,两条不对称的眉毛拧了拧。告诉夕羽惠,这种人皮面具,的确是出自“织脸”的手中,而且这样的人皮面具,并不是所有“织脸”都有能力完成的。

    大江介绍说,面具在“织脸”中,一共分为三种,即:地襄、人中、天气三种。其中地襄就是泛指大多数的面具,比如舞街耍龙灯时的面具、戏子唱戏时所带的面具、以及一些极为普通的面具等等。地襄是最为普通,也就是我们最常见的各种面具的总称。这种面具不用说是织脸了,就是普通人也可以信手沾来,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。所以地襄在织脸当中,是最低等的一种手艺。也是织脸入徒时,必须通过的一门手艺。只有将地襄完成的好,才有机会继续学习其他织脸手艺。说起来地襄虽然简单,但是作为“织脸”,想要完整的掌握地襄的各种手法,天资聪慧者少说也要有七八年的时间。有些不开窍的人,可能终生都在学习地襄。因为“织脸”祖规甚严,虽说是在宗族之间相互传习,但是如果后辈实在无力完成最简单的地襄手艺,那么前辈宁可让“织脸”的手艺失传,也不会授予后辈更高的技艺。这也是为什么“织脸”急剧减少的原因。

    大江停顿了一下,伸手端起交椅一侧的茶喝了一口,我看到茶杯和他的嘴巴,根本就斜街不上,茶杯当中的茶,有一半流入大江的嘴中,另外一半都顺着大江的嘴巴流了出来,看大江喝茶的样子,就像是一个患病之后,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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