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是猎户_第4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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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9节 (第3/4页)

关系,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刘济元见段南山满脸厉色,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人似的,慌忙道,“我……我可跟你说啊,这事是别人的主意,人家现在在京城里头当大官,想给你爹翻案,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
    景泽嘴角勾起一抹笑,招手叫来一旁的决明,低头吩咐了两句,心中暗叹道,这一顿酒,喝的可真值。

    这般想着,他的目光落到了刘济元身上,这人还真是有够没脑子的,做假证诬陷他人在本朝可是重罪,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,大抵是觉得段家这小子无权无势翻不了案吧。

    可惜这世间之事皆有变数,景泽笑着叹息一声,从钱袋中摸出一块银子丢在桌上,喊了小二过来结账。

    段南山被这咣铛一声响扯回了思绪,他抿了抿唇,表情坚毅地看向景泽,严肃道,“今日之事,景兄弟权当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吧,我有这样的麻烦在身,只怕当年陷害我爹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,景兄弟不是本地人,不若趁早离开此处,以免惹祸上身。”他并不愿因为这件事而将旁的人牵扯进来,若是按刘济元说的,只怕不仅给爹翻案无望,就是他自己也得小心了。

    景泽闻言一愣,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给他提这样的醒,沉默了少顷,他拍了拍段南山的肩膀,“放心吧,我相信你爹这事情会有个了断的。”

    “承你吉言。”段南山目送他离去,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刘济元身上。

    那毫无温度的目光看得刘济元几乎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,只听得段南山冷言道,“你现在,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,说完了我就放你走,你要是不说,我就把你留在这儿,一直!”

    “冷静冷静!千万要冷静啊!”刘济元双手举在胸前,示意段南山自己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。

    其实,刘济元知道也并不是太多,二十五年前,他在城西一个富户家中做仆役,半夜尿急却忽然看到有人翻墙闯入家中,那人把他打晕了塞进假山里头,然后偷走了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,第二天,就在所有人忙着抓贼的时候,他收到一个纸条,说有人要送他一笔银子,他就兴冲冲地去了约好的地方,到了那里之后却被人给绑了起来,那人要他在大堂上指认昨夜去府中偷盗的人是县令段衍之,他要是不肯的话就杀了他。

    刘济元是个怕死的,一口答应了下来,结果等他回到府里,才发现老爷和夫人全都死了,家里其他的仆人卷了财物跑了,他刚刚陷害了知县大人,哪里敢多待,也想跟这些人一起跑,可他没跑得了。然后又有两个人在衙门击鼓鸣冤,告发段衍之就是横行越州青阳一带的大盗,他同那两人作为证人一并在大堂上当面指证,段衍之立刻就被抓了起来。

    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段衍之还没有被砍头,就从大狱里逃了出来,紧接着其中一个证人就死了,他害怕,便央求指使他的那人将自己藏起来,却不小心听到了他们说要杀自己灭口的事,他从那里偷了好些财物连夜就逃了出来,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他就躲在了那人居所附近的院子里,还偷偷摸摸打听到了他们的身份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听说那个更夫郑三也失踪了,生怕他们找到自己,于是就改名换姓,用偷来的财物在城东买了宅子,整日躲在家里不出去,等这事儿的风声过去了,那人离开了青阳,他才渐渐敢出门,因为在家里好吃好喝,整个人都胖了一圈,竟没有人认出来他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那人到底是谁?他既然不缺银钱,为什么要陷害我爹?”段南山满心疑惑。

    “你傻啊,谁会嫌钱多,人家当官是为了啥,还不是为了捞银子,可这官当得越大,银子才能捞得越多,怎么才能往高处走,肯定是要疏通疏通的嘛。”刘济元抬头看了他一眼,“我说,你真是段衍之的儿子,瞧着不像啊,他十八岁就中了进士,全青阳鼎鼎有名的大才子,你是他儿子,怎么什么都不懂?”

    段南山一怔,在他年少的记忆中,他爹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能识文断字,说话做事也跟其他猎户没有什么两样,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,段衍之三个字有一天会跟二十几年前的一桩案子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真傻,这事就这么着得了,为了我的小命,我也不可能到处去嚷嚷你是段衍之的儿子,我看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。”刘济元说罢,想趁段南山不注意趁机溜走,不料对方反应迅速,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。

    “走!你往哪里走?你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?”

    刘济元啧啧两声,“告诉你又能怎么样,人家大权在握,你还能寻仇不成,你又不是你爹当年那样光棍一个,说跑就跑了,你有妻有子的,犯不着,权当没这事,继续过你的日子不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的确触动了段南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,他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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