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节 (第2/4页)

曲歌说：“如果你真爱胜男，就因为替她着想，尊重她的决定。你既然做不到，又为何要让胜男如此为难呢？女人都是心软的，但是女人的心软常常害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，我敢向你们保证，不管怎样，我绝对会好好对胜男，不可能再和除她之外的女人结婚。”曲歌恳切地说道。

    mama摇了摇头，微微笑着对曲歌说：“曲歌啊，未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，保证了的事情也未必就不会发生。人都说，奉子成婚是顺其自然的事情。可是你们家这么反对你们结婚，就算你们结婚了也不会幸福。你这段时间还是别和胜男见面了，你们都冷静想想，该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，总之孩子千万不能不要。”曲歌说完，又望向我。

    “那得看你们家的态度，现在这样的态度，我不会同意胜男生下这个孩子的。”mama的立场也很坚定。

    我夹在中间，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曲歌走后，mama问我：“早上想吃什么？妈给你做，做完你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“mama，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妇人之见，此时的儿女情长能帮你什么。那个男人是好，他能给你带来圆满的幸福吗？他家是好，又欢迎你吗？你以为孩子生下来那么简单吗？生下来你更苦。生活上的苦我们可以通过劳动让自己过得更好，心里的苦谁能帮你扛？mama是过来人，当年我怎么嫁给你父亲、怎么把你带大的，你最清楚。”mama冷着脸训了我一顿，转身就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日子就这样在一周的煎熬中艰难度过，妊娠反应加上一天天的精神折磨让我几欲疯狂，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迷茫的情绪中无法自拔，往日的那些自信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力量哪里还找得到半点。情绪，能够在一瞬间就把一个人摧毁。

    一周期限到达的当天晚上，我和mama两个人静默地坐在电视机前，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视。这一周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，我用沉默默默反抗着mama的说辞，mama也默默地坚持着自己的态度。究竟该如何抉择，其实都在于曲歌的态度。希望，他会给我奇迹。

    之所以称为奇迹，其实是因为我心里已然明白，有些事情大体上已经盖棺定论。其实，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。

    电视里正放着一对新人结婚的场景，mama突然感叹道：“看看，本来是多么让人欢喜的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mama悠悠地叹了口气，又说：“人各有命，得服气，得学会低头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回话，却一直紧张地看着手机，期待着手机铃声的响起或者门铃被按响的声音。一直到了晚上11点，一片寂静，除了电视剧里一片皆大欢喜的结局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曲歌，没有给我们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mama又一次叹气，然后看着我说：“不用等了，我们睡吧。”

    我摇了摇头，倔犟劲头又上来了，执意非得坐在那儿等着。mama见拗不过我，又陪我等到了12点钟。结果，还是什么都没有，甚至一条短信都没有。

    我的泪水就这样绝望地流了出来，mama替我用纸巾擦着，然后说：“看到了没？事情永远不会朝着保证的方向发展。”

    “mama。”我哽咽，再一次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打起精神来，别总是哭哭啼啼。往后路还长，只要你自己努力，不会过得比别人差的。”mama替我擦完了眼泪，然后拉着我去卫生间洗了脸。

    之后，在mama的吩咐下，我们一起上床睡觉了。隔天一早，mama说：“去医院吧，再拖下去，对身体的伤害更大。”

    我听mama这样说，脚都吓软了，我本能地摇头，恐惧地望着mama，我说：“妈，我不要，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昨晚你吃的维生素片，我换成了药流的药片了。现在，孩子已经死了。”mama平静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我像看魔鬼一样看着mama，我不敢相信mama会这么对我。那些小瓶的维生素片是mama从老家带过来的，小小的瓶子，里面是小小的药丸。昨晚吃的，和以往吃的外表看上去特别相似，当时因为是mama拿过来让我吃的，我甚至没多想就吞下了。

    我完全没有想到，mama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