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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隔着衣服还好点儿，如果是直接接触，即使是手，也觉得难受。”

    恶心，惊恐，厌恶——裴温很难形容被人触碰的感觉，就好像是触碰到了一条蛇的体表。

    平时他都尽可能地回避与人有肢体接触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顾恺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裴温：“没关系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打完这句话，裴温顿了顿，突然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。

    顾恺手忙脚乱地接起，接通后，听到手机那头的人轻轻的呼吸声，又控制不住的紧张。

    心脏“噗通”、“噗通”、“噗通”地在胸腔里跳动。

    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。”听筒里传来裴温含笑的嗓音，伴着轻微的电流声，有些微的失真，传入顾恺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顾恺从鼓膜到耳廓到全身，都一下子麻麻的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你不需要道歉。”顾恺说，“该道歉的是伤害别人的人。”

    裴温安静少许，问道：“你不觉得我矫情吗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也没多大的事，不是吗？我好像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反应，不应该这么在意。”

    顾恺笑了声：“有人对你说过这种话吗，你告诉我，我去帮你教训他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裴温道，“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有，你就不要瞎想了。”顾恺道，“不过，我现在得想想，该怎么教训教训那个人渣了。”

    裴温笑起来：“你想怎么教训？”

    顾恺：“直接套上麻袋打一顿，会不会太简单了？我得让他也产生心理阴影，再也不敢做这种坏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也找个人去sao扰他，虽然我没做过这种事，但可以找朋友帮忙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似乎很熟练。

    裴温静静听了一会儿，笑道：“你在哄小孩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顾恺说：“哄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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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四十章

    裴温呼吸微窒，开始顾左右而言他：“你吃晚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话题真是转得有够生硬的，顾恺轻笑：“没有，刚把饭蒸上，你就发消息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饭还看着手机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特别提醒，”顾恺理所当然地说，“不管看不看手机，你发消息来，我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裴温又静了一下，似乎不好意思得不知道怎么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