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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7节  (第2/2页)
    说着,林氏抬头向齐萱笑了笑:“我的小可怜。萱儿,你看看它,多美呵。”    齐萱不觉得。她看了一眼那些枯枝败叶,觉得林氏审美可能有些问题。    她匆匆应付着,然后匆匆就走了。    她走了,猴子还留在那隐身继续观察。    室内独自坐着了。发了一会愣,林氏拿雪白的手,开始拨起花盆里的土。    她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皮囊子,把里面吸透了药水的皮纸和药渣,一起倒尽了花根部的泥土里,再轻轻盖上。    然后她又愣了一会,才俯下身子,轻吻了一下那枯萎的叶子。    “小可怜。”她叹息着喃喃。    ☆、第27章 疯妇人篇(三)    尽管被齐萱耳提面命不许瞎跑,更不许往西苑瞎跑。    但是猴子只装作听不懂人话:我是一只天真纯洁的“畜牲”。    然后照样跑。    气得齐萱又喊起了泼猴。    猴子的观察还在继续中。    但就在这一年的清秋时节,齐家来了一位“贵客”。或者说是意想不到的主人――齐家幼子,齐玉麟。    齐玉麟是随着表哥一起上京的。    “姑奶奶说让我们带着小表叔来府里看一看。”余家表哥的长子这样说。    齐老爷无奈地暂且迎回来幼子。    齐玉麟仰着小脸:“爹,我想见娘。”    他小脸蛋上满是好奇。    从齐玉麟还在襁褒之中,就被远远送到了江南。    他对林氏这位生母,充满了好奇。    齐老爷板着脸,看着从小被姑奶奶养大,几乎可当自己孙子的最小儿子,才挤出一个笑脸:“你母亲身子骨弱,好孩子,别劳累了她,还是再等几年吧。等她好些了,你再去见她。”    齐玉麟年纪虽小,在诗书礼教的余家,已听满一耳朵的教化。    他像模像样的父从子孝:“孩儿明白了。”    安顿下离西苑最远的一个院子当了幼子暂时的居所后,齐老爷抬脚就去了西苑。    林氏正捏着一卷书在读,似乎是山川游记。猝见齐老爷进来,她抬起眼瞥一眼,又轻轻移开了。    齐老爷皱起眉:“又是这种书?读过多的书,可是不利于你的病的。”    林氏放下书,拿出巾子,捂着嘴咳嗽:“我没病,老爷。”    齐老爷最不耐烦她说自己没病:“你这臆症还是须吃药。可要好好吃药,待治好了,方能――”    他顿了顿:“方能理家。”    林氏轻飘飘地飘来一句:“理甚么家?老爷,你得知道,这不是我的家。”    齐老爷瞪起来:“林氏!”    林氏哈地冷笑一声。就不再理睬他了。    齐老爷也觉得无趣,扫了一眼四周的仆妇:“你们。你们当知道本分,不许里里外外乱嚼舌头。”    几个婆子知道,他说的是不许向林氏透露小郎君回来的消息。    但是在第二天,一个下雨的日子里,细细的蒙蒙雨。    雨丝丝的凉,混着秋爽爽的清。    林氏打着一把乌蓬蓬的伞,倚在西苑的门口,望着远处的池塘里被雨溅起来的涟漪。    婆子站在她身后:“夫人,您回去。要受凉的。”    林氏文弱的身躯在丝丝的雨中,有些朦胧。她只是凝视着留着枯荷的池塘。半晌,才说:“那池水――”    婆子狐疑地问:“池水?池水怎么了,夫人?”    她还在等着林氏回答。    但林氏却忽然撑着伞,轻轻地脚步,向池塘边走了过去。    “夫人,您去哪?老爷说,养病的时候,您不能瞎走――”    喊声戛然而止。    她看见穿着墨绿色衣服的男童迷迷茫茫地在雨里走,林氏走到他身旁,打起伞,轻柔地,声音透过雨雾传开,好像是飘忽不定的迷梦:“迷路了吗?”    孩子迷惑地仰头,这个清瘦文弱的女人,垂下的头发丝打在他脸上,有些痒:“我不认识路,和奶嬷嬷走散了――您是?”    这是哪家的小郎君?随即,仆妇反应过来,不由惊恐:这就是老爷叫不要接近西苑的齐家小郎啊!    林氏低头看着他,有些恍惚:“像……父亲。”然后又冷冷起来:“更像齐子成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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