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手生香_第16节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16节 (第2/3页)

,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。含钏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。

    “先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清朗平和的声音,听起来很冷冽。

    含钏将头埋得更低了,眼神从那只手上移开,硬撑着靠在墙上站直了身,低声道,“谢过主子爷相救...”她手里还攥着那只葫芦玉坠,来不及藏,被徐慨一眼看见了。

    葫芦玉坠...

    那盅菌菇rou沫粥...

    徐慨收回了伸出的手,心里更吃惊了,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缓,“为了一只玉坠,搭上一条命值得吗?”

    含钏眼眶突然一酸。

    值得吗?

    不值得的。

    她最怕死了。

    若是她不怕死,她还会将梦里的场景再演一遍。

    可她怕,她怕死,她怕板子打在她屁股上,她怕张氏,怕张氏阴鸷地说“你们去做一对泣血鸳鸯吧”....

    含钏埋着头,拿手背粗糙地抹了把眼睛,开口,声音极为沙哑,“奴不比主子爷,奴的命还没有这玉坠子值钱。”

    含钏的眼泪根本止不住,低着头,两行泪疯狂向下落,“被记载在册的宫人若病死、被打死,宫里只会赔给家里十两银子,若是犯了错本就该死,家里不仅一两银子都拿不到,反倒有灭门之灾...”

    眼泪跟不要钱似的,“奴只能拼命...”

    徐慨看着含钏,看着这个红肿的脸都挡不住清丽灵气的小姑娘,垂着头,任由眼泪砸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极为敏锐地感知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刻骨的伤心。

    可...就为了这只葫芦玉坠?

    徐慨面无表情地递给含钏一张帕子。

    含钏如被烫着了,眼神赶忙从那帕子上移开,将玉坠子往怀里一塞,埋着头,囫囵福了个礼,声音喑哑,“时辰不早了,奴...奴还有事...主子爷大恩大德,奴...无以为报...往后...”含钏突兀地止住话头,顿了顿,再深福了礼,慌乱逃窜。

    徐慨看着小姑娘扶着墙一点一点往外走的模样,蹙了蹙眉,随从已经回来了,双手呈上了一件东西,在徐慨身边附耳轻道,“...那人还抢了小姑娘一支金钗子...”

    徐慨掂了掂重量。

    这金钗子...大概能买三个葫芦玉坠...

    这个小姑娘却单单为了葫芦玉坠不要命...

    徐慨双眉紧蹙,抬头看过去。

    光下,小姑娘的身影很单薄,满青的宫装在她身上被穿得翩若拂柳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她,她拿石头砸死了一个太监,第二次见她,她拿小刀扎瞎了一个太监,她还为他煮过一盅菌菇rou沫粥...

    徐慨将金钗握在手里,开口淡淡地,“把这两具尸体沉湖了吧,和上次一样。”

    第二十七章 发毛咸菜

    含钏一路扶着红墙挪回耳房,耳房静悄悄的,东西厢房的灯尽数歇下,黑黢黢一片。

    含钏用尽气力推开耳房的门,克制地喘着气儿,外房两个小丫头已经睡下,传出均匀轻缓的呼吸声。含钏长出一口气,拉起隔开内间和外房的布帘。阿蝉听见声响,睡眼朦胧地提着烛台,趿拉着鞋起来瞅,一见含钏满身满脸是血,手上还握着小刀,一声惊呼,“这是怎么了!”

    含钏赶忙嘘一声,有气无力道,“别声张...”

    是,出宫前夕出事,千万别声张,一声张,出宫的事儿指不定就化了!

    阿蝉赶忙把布帘子掩好,轻手轻脚地拿暖壶冲了两盆温水,含钏艰难地漱了口,连漱几口都是鲜红鲜红的血水,抹了把脸,阿蝉帮着擦了擦身上,一边擦一边极力克制住惊呼,“怎么那么多伤...左脸全是疤痕...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含钏摇摇头,扯出一丝苦笑。

    怀璧其罪,齐大非偶。

    吴三狗毕竟死了,和阿蝉说那么多,反倒把小姑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