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节 (第2/3页)

后，只淡淡地环顾了下四周，那目光便让丹青和桃丝心中一凛，不由自主就有些腿软差点后退。定定神后，好不容易硬撑着恭敬立在原处。

    窦mama行至清雾的跟前，很是认真地行了个礼。待到礼毕，这便将丹青和桃丝遣了出去，“听闻姑娘背上有伤，我刚刚已经请示过夫人，往后就由我来给姑娘上药。如今时辰差不多了，你们且回避下罢。”

    桃丝应了声是，丹青有点迟疑地问道：“mama需不需要帮忙搭把手？之前给姑娘上药，我也曾经帮过黄mama。不知mama意下如何？”

    她虽话是朝窦mama说着，却转眼望向柳清雾。

    窦mama今日初来乍到，丹青也是怕清雾对着个陌生人心中更加有压力，特意提了这个建议来看清雾的意思。

    清雾晓得丹青这是有意帮忙。不过窦mama刚才朝她使了个眼色，清雾知晓窦mama有话要对自己私下里讲，只能笑着摇头谢绝了丹青的提议。

    得了姑娘的吩咐后，丹青倒也不多纠结，忙拉了桃丝出了门去，又将门合上。两人凑在廊下等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
    看到屋里没了旁人，窦mama这才将自己先前一直随身带的一物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是个通体水润的玉瓶。色泽通透，摸在手中细腻润滑。凑到鼻端细闻，能够嗅到淡淡的清香。

    清雾惊讶，比划着问她这是甚么。

    窦mama之前听霍云霭叮嘱过，柳姑娘开口说话有些障碍。看她这样子，心里更是疼惜，缓声一字字说道：“公子特意送给姑娘的。此物外敷的话，治疗伤痛极其有效。”

    她行事素来谨慎。虽确定了此地再无第三人，但依然未曾提及霍云霭真正的身份，只含糊地带过。

    但柳清雾听明白了她话中意思。

    清雾没想到霍云霭竟是一直记挂着她的伤势，还特意送了药来。须知上一次他见她碰伤后，已经骑马带了她去往洛太医处看诊。岳莺开的药十分好使，现在已经在转好，着实不需要再用旁的了。再多，也是浪费。

    清雾看着这个显然价值不菲之物，暗暗揣度着，应该怎么拒绝比较好。

    窦mama见她没有反应，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此药极其难得。当年镇国大将军遇袭，秦大将军为她挡了一箭折了半条命去，伤口处留下很大的一个疤。后来寻到了此药，仅仅涂抹了五日，伤痕已经淡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她是想告诉清雾此药的珍贵和药效之好，为的是让清雾放下戒备，允了她上前帮忙。

    可是听了她的话后，清雾更不肯要了。

    ——自己的伤不过是个小伤，且没有破损处，不需要这样的药来消除疤痕。若她随意用了，当真是浪费。

    于是轻轻摇头谢绝了窦mama准备给她这样敷此药的打算，转而拿过之前岳莺开的药，示意窦mama用那一个。

    窦mama初时不肯。毕竟霍云霭将东西给了她，就是让她好生照顾清雾的。直到清雾主动给她看了伤处，望着那淡淡的青色，窦mama方才彻底怔住了。

    她也没想到，清雾的伤口当真不碍事，涂抹过药必然能好，只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。看姑娘这情形，怕是再两日就能恢复如初了。

    先前霍云霭郑重其事地吩咐她，又把这名贵的药给了她，窦mama只当是姑娘的伤十分严重。如今看来，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想必是陛下太过在意姑娘，生怕她有一点点的不好，方才如此罢。

    窦mama不由得悄悄打量柳清雾。

    眉眼细致柔和，非常乖巧漂亮的模样。偏偏那双眼睛似是染了一层愁绪，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怜惜。

    想到之前陛下拥着女孩儿一起入睡的情形，窦mama愈发恭敬了几分，将瓶子捧到清雾跟前，“公子所赠，万不敢辞。姑娘还是好生收下罢。”

    这个“万不敢辞”倒是提醒了清雾，霍云霭是个甚么样的身份。考虑了下，微微颔首，将东西拿了过来认真收好。而后，坚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