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山有虎，偏向行 (第2/2页)

里，用着煤气和电子产品。”

    “这很好，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帮我摄像？”晨暮从包里拿出索尼摄像机递给寂和，“帮我把这个村落的美好纪录。”

    “乐意之极。”

    她们小聊一会，阿诗诺就来敲门了，“杂则拉多哦。”

    晨暮开门，她知道这是在喊她们用饭了。

    村子里都是世代生活在这的，很少有人会说普通话，大多是彝语。

    她们跟着阿诗诺来到楼顶。

    有好几个穿着彝族服饰的老人男人和妇女围着锅庄席地而坐。

    阿诗诺领着寂和她们来到锅庄右首，轻喊一声：“阿普。”“阿尾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对着锅庄下首的人问好：“阿大。”“阿母。”

    阿合这时候也从梯子那边爬了过来，向长辈们依次问候，晨暮和寂和也跟着一起。

    不知道阿合和右座上的长辈说了些什么，那老人朝她们招手，把她们安置在锅庄上首。

    然后慈眉善目的笑，说：“喜乃，里扎！”

    这句‘里扎’是在夸她们，寂和和晨暮低头致谢。

    晚宴开始的时候有人牵着一头牛过来打牲，寂和不忍看微微侧头。

    阿合向他们解释到这是彝族待的习俗，在杀牲之前要把活牲牵到人跟前以示敬重。

    锅庄中间放着盘坨坨rou，色泽金黄，外脆里嫩，酥香可口。

    还有射地，这是彝族地区很讲究的一道菜。

    它把猪蹄和肘子煮软去骨宰碎，放木姜、生姜、花椒、橘子皮等作料蒸煮入味。

    在寂和的面前放着的是辣仔鸡，味道辣而爽口，rou质细嫩鲜美。

    还有一道全羊汤，汤白味浓rou香。

    晨暮也就着自己面前的拿了一张锅贴乳饼，咬一口鲜香软嫩。

    “子仁多！”老先生举起酒杯朝寂和她们敬着。

    阿合也跟着拿起酒杯朝晨暮寂和致意。

    “晨暮小姐，寂和小姐，阿合先干为敬，愿我们友谊长存，千古不化。”

    她们也不推脱了，豪迈的喝了一杯。

    这一顿饭下来，腹中隐隐有火灼之感，怕是酒喝多了。

    略微洗漱好之后，她们就回房了。

    窗子外头的明月散清辉，晨暮把头发往后头撩了撩，身子贴在窗柩上，枕着手臂，看着寂和，媚眼如丝。

    “你有喜欢过谁吗？”

    寂和坐在圆凳上，正对着窗外的清晖和月光下的晨暮，回答说：

    “我喜欢长安、阿婆、黎川还有你。”

    晨暮摇了摇头，打了个醉隔，轻轻地让人晕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“不，你这不是喜欢。我说的是想占有的，想把他和自己一起囚禁在地狱里的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晨暮，你不清醒。”

    “不！”

    她突然立起来，爬上窗台坐着，修长白皙的双腿在半空中摇晃。

    “我比谁都清醒。我爱他！”

    晨暮回头看了眼寂和，那瞳孔里装盛的是孤独和凄然，她接着说：

    “寂和，”

    “哪怕是坠入阿鼻地狱，他也别想离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就像是醉死一样，她闭着双眼，身体向后疲软没有知觉。

    寂和赶紧过去把她扶了下来，放到床上，帮忙把薄被盖好。

    和着衣服躺在晨暮身旁，寂和闭上眼睛轻声叹息：

    “山有虎。”

    “偏向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