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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三人游 (第2/2页)

嫉妒苏雨晴却又想与她成为朋友的;另一种是因为讨厌苏雨晴而变成朋友的。

    我和张朵花问她,你属于哪一种?

    乐梓桐朝我眨了下眼睛,“你们属于哪一种,我就属于哪一种!”

    于是我们三个在苏雨晴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因为和她没有关系的“关系”而成为了好朋友。

    事后乐梓桐问我,你觉不觉得张朵花很像一个人?

    我点头,很像,真的很像。

    军训的最后一天许建军哭了,(1)班男生在我们女生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准备了临别礼物,一本作家余华的《活着》。钟伟祎作为(1)班代表把书交到许建军手中的时候,他激动得“谢谢”二字都哽咽不出来。其实许建军很羡慕我们,这是后来陈鑫告诉我的,他羡慕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读书,考大学,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本就属于,本就应该坐在教室里听课不是吗?他今年才21岁,读大学的年纪。

    许建军来自临省郊县农村,他是家里第五个孩子,上面有四个jiejie。听着好像是一脉单传的家中独子,父母姊妹宠爱的小弟弟,实际并非如此。父亲的早逝让家庭重担过早落在他的肩上,母亲守着家门口的二亩棉花田和村里分的玉米田、稻田维持家中生计,那是他们全家唯一微薄的经济来源。他没骗我们,他的梦想的确是军人,只不过贫困的家境迫使他走上了另外一条通往军营的路,他想继续读书,走的更远。

    许建军哭的时候,许多男生也哭了,多少有惭愧的成分在里面吧?

    至少后来得知详情的我哭的稀里哗啦。

    我们都是被上帝偏爱的一类人,却总喜欢埋怨命运的不公,“快乐”是世界上最难修的一门课程。

    军训结束后大家基本混了个脸熟(除了跳孔雀舞名扬四海的苏雨晴外),男生们打成一片,陈鑫和钟伟祎在一群色号全线升级的战士中尤为扎眼。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这俩个人在军训第一天问过我同一个问题,他们都问我对方是谁?

    陈鑫是全市第二,大红榜单上的佼佼者,钟伟祎不可能不知道。

    钟伟祎是王灿平指定的班长人选,陈鑫也不可能不认识。

    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叫“老同学”的怪圈里,而所有疑问伴随着九月的到来统统沉淀在棕色保温杯杯底,盖上杯盖,你不去找它,它也不会来找你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新学期的第一天正式开始。

    我却比谁都紧张,昨晚做梦梦到王灿平高举座位表气势汹汹地朝我扔过来,空中的座位表瞬间变成一把金钗,在我和陈鑫中间划出了一条波涛滚滚的长河,而对面的王灿平早已七十二变变成了王母娘娘,张着血盆大口向我袭来,笑得很像电视剧里的土匪。于是我被吓醒了。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被自己恶心到了,我连做梦都能把自己做成七仙女下凡的织女,到底是有多自恋呐?

    吃早饭的时候我把这个故事二度加工讲给我妈听,大意是我读书太用功,梦到老师了。我妈说梦到老师训你了?我点头。我妈笑呵呵地帮我周公解梦,她说梦都是反的,说明老师很喜欢你。我联想到王灿平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,差点被水煮蛋噎到。

    我妈总有本事把故事解说成她所希望的样子,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,如果我今天告诉她我梦到自己考试得满分,她十有八九会说“伊一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说明你对自己的学习能力非常自信。”

    看吧?老朱家独门秘籍——我的快乐我做主。

    可惜我姓蒋。

    不过半小时后当身旁的陈鑫问我“你又傻笑什么”的时候,我特别想跑回去抱住我妈狠狠亲上一口,大喊三声“老妈万岁!”

    是的,新座位表出来了,我和陈鑫依然是同桌。

    乐梓桐和徐涛坐在隔壁组距离我们两排的倒数第五,正数第四排,他们俩个也是同桌,该是怎样妙不可言的缘分啊!乐梓桐斜了我一眼,孽缘。语气明朗,嘴角上扬。

    张朵花坐在我前面的前面,她和我同组,和乐梓桐一排,落座的时候她回头朝我眨了下眼睛,很像调戏良家妇女的西门庆。

    市状元真不是盖的,我默默竖起了大拇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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