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别的礼物_32. 催婚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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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32. 催婚 (第1/2页)

    若不是身在其中,听了母亲这话,恐怕连白璟自己都会诧异于母亲这样难得的“主见”——连她自己的婚姻、自己的人生,她都能随便任由别人摆布,却竟然能抵抗住别人的议论,不干涉女儿的婚姻选择?

    只是身在其中,白璟才比谁都清楚:母亲不干涉,不仅是因为她不想为自己的干涉负责——因为白璟曾经严肃警告过她:“我不是你,你可以为了外婆而结婚,但如果我是为了你才结婚的,那一旦我不幸福,我一定会离婚。而且,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。”——母亲是不想承受这样的干涉代价,才不干涉的;

    另外,还因为白璟身上有个异常突出、又恰好是母亲最缺乏的特点——执着坚守着自己的立场。白璟时常觉得,母亲到后来几乎成了习惯的对她的从不主动妨碍——无论白璟坚持的是什么,像这样的不会牵连到母亲自身的“支持”方式,似乎更深处的动机:是为了补偿母亲自己,补偿她没能坚守的那个真实的自己。

    白璟觉得,是这些共同促成了母亲如今的“无所谓”,无所谓到都能无视周围人议论的关于白璟的一切。——婚事,不过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同样是不干涉的态度,但深究原因,与母亲不同,白璟的父亲则是不敢对白璟提及任何与“结婚”有关的事。他甚至都不能长时间与白璟单独相处。

    白璟离开家乡两年后、第一次回来时,父亲每次见到她,总会迅速移开视线、避免与她对视。总是匆匆从她身边经过,快速走开,尽量避免与她长时间的单独相处。他们之间,总有种奇怪的气场,让白璟觉得:父亲似乎有些“怕”她,总不敢直面她。面对她时,已经彻底没了过去对她的那种趾高气扬。

    白璟不禁在想:难道说,有的人,一旦他赖以显示自己权威的手段不再奏效了,他就会转而逃避面对那个让他感到挫败的人?

    至少,除此之外,白璟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,能让父亲每次看到她时总想逃跑?就算不得不开口跟她说话,他也总是说得很小声,还总是低着视线,避开与她的对视。

    这样的父亲,别说敢对越发独来独往的白璟的婚事指手画脚了,就是连最平常的直视着她、与她平常的说话,也是很难做到了。

    白璟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两年里,父亲的心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?总不会是她高中三年——尤其是高三那年对父亲的彻底无视对他造成的影响,竟然是直到她离开家都两年了,才终于显现出效果来吧?

    **

    关于白璟的婚事,白璟最后一次听人叨叨,是她上次回来时(五年前的那次),在一次和外婆一起吃饭的时候,听外婆提起的。

    当时,白璟的第一反应是:想到了母亲,想到了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外婆要她嫁给父亲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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