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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努力伸了伸那根露在外面的脚趾, 抬头骄傲脸：“不难受！”

    方知之困得很，他打了个哈欠又在沙发坐了下来：“回家房间重新拿一双袜子，你这样穿鞋子脚晚点会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秦绒绒不愿意, 倔强地站在原地鼓起腮帮子，一分钟后发现方知之闭着眼睛睡过去了好生气。他啪嗒啪嗒跑到爹地边上，抱着方知之条手臂就是惊天绝地一阵疯狂摇动。

    “哎哟哎哟。”方知之赶紧抽出自己的手，他一晚上没睡头痛得要命，“爹地再说一次，换袜子，不然我就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秦绒绒撅着嘴不甘心地睁着大眼睛一直望着秦深。秦深好笑地搂着气嘟嘟的小海豚往他房间走，轻声道：“徐叔叔是不是和你说过绒绒的皮肤比较敏感，不好好穿袜子会起小疹子。”

    “爹地一定是不爱我了。”秦绒绒感觉自己可能触摸到了什么真相，突然被巨大的沮丧打击。

    秦深听这话眉一挑，抬手就是一个毛栗子敲到儿子头上：“你怎么可以说爹地不爱你呢，他听到了要伤心的。”

    秦绒绒两只手摸着爸爸敲得地方一阵猛揉。秦深没忍住也伸手帮他揉了起来。秦绒绒松开手然后开始默默玩他卫衣帽子上的两个球球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：“爹地凶凶。”

    儿子这一句话又糯又软，加上这身整就一溏心蛋，秦深顿时心里一软眼睛都弯了。他把已经被玩坏的衣服带子从小朋友手里解救出来，牵着秦绒绒的手捏了捏手掌心，柔声道：“绒绒上周过敏是谁半夜送你去医院的？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秦绒绒低头眼睫毛扑闪扑闪，声音闷闷的，“是爹地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每天再忙也要亲自给绒绒做最喜欢的吃的？”

    “爹地。”

    “那绒绒每天的睡前故事又是谁讲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爹地。”

    两人走到了门口，秦绒绒情绪有些低落。秦深蹲下来轻轻地抱了抱儿子：“你看爹地工作那么辛苦，就算每天打视频电话也要给绒绒讲故事。每个人爱绒绒的方式都不一样，虽然爹地平时对绒绒要求比较多但他是爱你的，绒绒能感觉到对吗？”

    秦绒绒想了想，然后扬起脸又挂上了酒窝，大声道：“是的，爹地超爱绒绒。绒绒也超爱爹地！”

    客厅又开始打瞌睡的方知之被吓一跳，他看了眼站在门前讲悄悄话的父子俩轻声笑了笑：“秦深，不准帮他穿袜子听见没？”

    正有打算跟着进去秦深顿了顿，他摸摸儿子的头站起来，确定方知之没往这边看了才又弯下腰小声问：“绒绒很喜欢这双袜子对吧。”

    秦绒绒看爸爸这么小心翼翼也不自觉放低了声音：“嗯嗯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