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权臣为邻_第23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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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3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这么说吧,他们俩人本就是云泥之别,张独想要造成自己能和房朝辞又或者南子我齐名的假象来提身价,房朝辞和南子我却不可能从张独身上得到什么,甚至会给人一种降格的感觉。所以,他们必须让旁人清楚的认识到他们与张独的区别。

    好比房朝辞,他必须让所有人知道,虽然当年他与张独是同届科举竞争,但这几年内早已有了不同的发展和进步,他们已经不在一个量级上了才行。

    否则这张独就会像一块狗皮膏药,黏上来就撕不掉了。

    待三炷香之后,敲锣示意,所有人停笔。

    众人开始纷纷各自展示自己的自信之作,待大家品评之后,再给在场的人传阅。连夸人都要夸的引经据典,成语互飙。

    谢介明智的跳过了这个环节,他既写不出来好诗,也想不到夸人的好词,更重要的是,他看见那些酸句就头疼。

    幸好,在场的人也没指望过年十五的谢世子参合到这种事情里,哪怕在大众的意识里,十五岁已经不是个孩子了,可谢介偏偏是个例外。说不上来哪里不同,反正就是能很鲜明的感觉到谢世子还是如赤子一般,与他们不一样。

    张独与林生合作的作品是最后才展示出来的,很符合张独的个性,他总想要压轴,出个风头。

    不过,其实“压轴”这个词,本意上并不是指最后一个出场,而是倒数第二个。最后一个出场叫送客。

    不管如何吧,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张独的画是很正常的山水画,能依稀看到凤凰山,和凤凰山上绕着圈飞行的鸽群,也就是神宗的爱宠。画面内容中规中矩,不新奇,却已经足够看到张独的丹青功底。总有那么几个极品会创作出超越他们人品的作品,哪怕是谢介看不惯张独,也不能否认张独在绘画方面的天赋。

    然后,众人终于看到了画旁的那一行题诗:

    “鹁鸽飞腾绕帝都,暮收朝放费工夫。何如养个南飞雁,沙漠能传文帝书*。”

    说这是诗其实有点牵强,应该说是打油诗,字面意思很简单,连谢介都看懂了。这是在骂他小舅不务正业,养鸽子为乐,却丝毫不考虑文帝战死的国仇家恨。

    倒也算是点题了,既有文帝,又有宠物,还有现下江左的景色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联系诗中的内容,怎么看怎么讽刺。讽刺了今政,讽刺了房朝辞,更是让在座的人都觉得脸上隐隐有点疼。在国破的现在,他们还在这里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”,好像确实不太合适。

    展豁然是第一个站出来表达不满的:“简直不知所谓!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说你沽名钓誉呢!”林生觉得所有人都很虚伪,包括人人称颂的房朝辞。他有这个空搞雅集,不如多费些心思想想怎么救国救世。

    其实这也算是一种道德绑架了。总不能国家出事了,大家就只能顾着忧愁,其他什么都不能在做了,对吧?而且,不是忧愁的人就一定能做出什么,也不是还笑着的人就一定做不出什么。在艰难险阻之时,还能笑着带动气氛,令所有人振奋,这难道不是一种贡献吗?自古还有歌舞劳军呢。

    “我沽名钓誉?”展豁然彻底炸了,“我沽名钓誉?我在朝堂上差点被那群老爷子骂死的时候,你在做什么?我因为赞同房朝辞的上书,被我爹赶出来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”

    场面随着展豁然的话,瞬间炸开了。

    “上书?”

    “什么上书?”

    “可是最近建议换都一事?”

    谢介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自己那日和房朝辞的抱怨,不怪他自作多情,谁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不想到自己,他侧头看着房朝辞,认真道:“不要骗我,你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仔细想想,今日雅集上来的大多都是年轻人,辈分最高的是南子我,要么就是淡泊名利不怎么沾朝政的真.名士。而真正当朝掌权派的官员,几乎都只是送了礼,或者派子弟前来,大多看的还是谢介的面子。这其实就是一个信号,一个文臣集团在敲打房朝辞的信号。

    “我没做什么啊。”房朝辞笑了笑,还是那么从容,仿佛任何事对于他来说都不叫事,“真的。我只是做了我觉得我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雅集上还有人在交头接耳,叽叽喳喳,快速分享着他们所知的八卦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最后还是决定不定都江左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去哪里?雍畿?”

    “咱们还能回去?”

    还能回去?谢介总觉得这是个很奇怪的说法,他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起了多日前去天宁万寿的一幕幕,好像有什么谜底已经就摆在他的眼神,只差临门一脚了。

    然后,谢介就被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江左只会是行在,永远不会成为帝都。”展豁然嘲讽的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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