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定卿卿不放松_第6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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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6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这话听来勉强算得上诚恳。有南诏太子那桩事在前,估摸着郑濯也清楚滇南王多疼爱女儿,想来询问他老人家多半一场空,怎样抉择,还得听元赐娴的,不如直接点。

    元赐娴点点头:“那么殿下为何想娶我?”

    郑濯微微一滞。

    她笑了笑:“殿下不问我便罢,既说意欲听我心意,至少也该给我个应了您的理由不是?若真叫我抉择,想娶我的人不少,何必非得是您?”

    郑濯起先并无窘迫之色,听到后来却目光微动,似乎被问住了。

    她继续笑:“倘使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九殿下,兴许还能理直气壮说一句,他想娶我是因我长得好看。您呢?”见他仍不开口,她牵了下嘴角,“殿下诚意,我已看得分明,告辞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就走,郑濯下意识脚步一移: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元赐娴回头,见他犹豫了一下说:“今日是我唐突,然此时此地不宜言事,如县主不厌弃,三日后,我将派人登门与令兄详议。”

    她静静望他半晌,道:“如此,三日后,我再决定是否考虑殿下的提议。”

    小剧场:

    陆时卿:导演,剧组是不是发错剧本了?这场落水戏真是给男主的?

    顾导(霸道总裁脸):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吗?

    第7章 良配

    元赐娴一路思量着回了府。

    方才在芙蓉园,她千方百计与郑濯独处,是想探探他究竟意欲何为。这下,她大概有些头绪了。

    如她未猜错,兄长必然与他建立了政治上的合作关系。然兄长清楚,父亲一心忠君,别无他想,尤不喜玩弄权术,故而此事很可能无法得到滇南的支持。

    但倘使她这做meimei的嫁给了郑濯,一切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对郑濯而言亦是如此——笼络身无职事的兄长本无用处,其根本在于借此拉拢手握重兵的父亲。

    而正当兄长无计可得父亲支持之际,她恰好进京,给了这桩事一个突破口。

    说白了,郑濯此番就是来掳她芳心的。只是他未曾料想,竟被她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当面质疑真心,故而方才一时语塞了。

    想通了这些环节,元赐娴的心里却是愈发困惑:既然郑濯与兄长是如此关系,为何元家最终死在了他的手里?究竟是前者卸磨杀驴,还是后者临阵变节?元家举兵造反一说,又是从何而来?

    当夜,她满腹疑问入了眠,不料竟再次回到了那个梦境。

    梦中小雨淅沥,混杂了些许寒意,一点点渗进青石板里。像是冬天。

    四面人声寂寂,能听见雨珠落在伞面,激起的微弱噼啪响动。大约是有人撑了伞站在桥上。

    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:“还是找不见吗?”

    有人回:“主子,小人们已捞了整整一夜,您也在这儿枯等多时,这样下去实在不是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继续找……”这人的声音有了几分颤抖。

    “您不宜在此逗留太久,不如先回,一有消息,小人们立刻向您回报。”

    他沉默半晌,“嗯”了一声,拖了步子缓缓离去。

    留在桥上的人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主子既是主动请缨捉拿了元氏父子,如今又何苦执着于县主生死?便县主还活着,也不可能释然这杀兄弑父之仇啊。”

    有人回:“元家上下已无人,毕竟也是主子曾经的未婚妻,总得收殓……”说罢亦是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梦到这里,元赐娴蓦然惊起,一身淋漓大汗。她看了眼窗外,日上三竿,草木葱茏,正是一片仲夏丽景,哪有什么寒冬冷夜。

    但梦中人的声音太熟悉,那所谓“主子”,分明便是昨日与她在芙蓉园分别的郑濯。

    那些人说什么来着?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。曾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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