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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生——他有这种能耐，又差点造成那么大的危机，上面肯定不会放他自由。

    第二，当时他已经入了魔障，就算卓青苦口婆心劝说，他也只会抓住“异世界真的存在”这一点，像飞蛾扑火一样死死的盯着那一处不可能实现的希望，把自己的烧成灰烬。

    卓青没有教过他太多东西，但在何涵眼中，卓青就是他的老师，将他从濒临入魔中拯救出来，重新恢复了人类的身份，拥有了人类的感情。

    他无法接受卓青的死亡，但是他知道，这个世界的安全，可能真的只能靠卓青的性命来交换。

    整个世界不允许道行过高的修行者存在，为什么卓青会突破了这个限制？

    华国说，冥冥之中，自有天意。

    外国说，命运所赠送的礼物，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

    在这件事上，这两句话的意思差不多。

    卓青的横空出世，就已经预示了他悲剧英雄的结局。

    卓青自己也知道这件事，并欣然接受。

    何涵在自己的晚年多次回忆，多次设想自己处在卓青的位置，会做出怎样的选择。

    或许他会抗争，或许他会接受，但他绝不会像卓青那样，主动的迎接这个结局，并且在自己性命的最后一刻，还惦记着，自己能再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。

    何涵接手了卓青留下来的工作，按照卓青已经写好的大纲，完善风水师基础教材，和杨逸尘等人一起奠定了风水师职业教育体系。

    除了上面制定，他不再在风水界上出手，只安心当一个教书匠人——何涵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教书先生，他担不起先生的称谓。

    所有风水师的“先生”，只有一位，那就是卓青。

    当何涵已经老的走不动，只能坐在轮椅上，用浑浊的眼睛，仰望天空的时候，他想，自己这一生，不知道能不能弥补曾经的过错。

    龙的幻影在他身边出现。那是卓青托付给他的龙珠。

    卓青说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，这是何涵的机缘，但这个机缘，可能要等何涵下辈子，才有可能出现。

    何涵明白，这个世界不允许修行者，所以即使是卓青，在这一辈子，也无法踏上修行道路，何况是他。

    “给我？”何涵当时不敢置信。这东西，不应该卓青自己留着吗？

    “它和你有缘。虽然，现在是孽缘。”卓青当时高深莫测道。

    这是他亲手断掉的龙脉。的确是天大的孽缘了。

    何涵刚将龙珠拿在手中，就被从龙珠里钻出的小龙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明明是欢迎，他还真感觉到了一阵疼痛。

    之后，龙珠被他埋回了龙脉，卓青留下的一半的风水工程，被他完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