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权谋_第7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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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9节 (第4/4页)

争气,自从漕帮和乌蓬帮结盟后。两人便成了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,将偌大的运河硬生生一分为二,和薄津浩分庭而治。汪霭和俞七很大方,两人还把运河剿匪赵喜山拉入伙,汪霭没有露面,一直又俞七出面接待。

    三人将运河把的严严实实,让失了乌蓬帮的薄津浩不得不向通州船行求助。自乌蓬帮出事后,刘宗光便掐断和薄津浩的联系。也不知是避嫌还是责怪薄家办事不力。

    总之薄家势力一落千丈。

    通州船行被薄津浩欺压了那么多年,哪肯跟他好好合作。狮子大开口要吞七成利润,薄津浩捏着鼻子答应了。就这样,通州船行还不满意,每次薄津浩央通州船行出船做点什么,都要另外索要报酬。

    薄津浩过的可谓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说起报酬,章年卿担任市舶司提督监管矿务,矿务是时隔半年,朝廷任命加管的。章年卿纳闷很久,才知道是衍圣公给刘宗光要的。

    刘宗光起初以为衍圣公是给自己儿子要,二话没说就答应了。事情快办下来的时候,才知道衍圣公是替章年卿要的。字是刘俞仁签的,章是刘俞仁盖的,命令也是刘宗光自己下的。底下人都以为是这父子两的意思,心下虽奇怪,却也一直没人给刘宗光说。

    等刘宗光知道的时候,已经为时已晚。他叫来刘俞仁质问:“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孔明江的意思?还是说你们两合起伙来糊弄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。”刘俞仁静静道,他将所有事情揽下来:“是我求衍圣公,让他想办法劝章年卿不要留在京城。把泉州矿产五年的管理权给他,是我的补偿。我主动想给他的,我知道爹你不答应。才想了这么一招,先斩后奏。”

    刘宗光暴跳如雷,口不择言道:“你被章年卿灌了什么迷糊汤了,你对他那么好!他领你的情吗,啊?你们不是一路人,你们是竞争者,是对手。傻儿子啊,你把你的仁善之心,留给自家人行不行!”

    他情绪太过激动,心突突突,跳的越来越厉害。一阵天旋地转,重重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爹,爹你怎么了。”刘俞仁原本跪在地上,见状,几乎是滚着爬过去的。

    刘宗光闭着眼,将脸扭到一旁,不愿意再看刘俞仁一眼。大夫来的很快,只说刘宗光是怒火攻心,好好修养。不要大喜大悲,不然迟早得出大问题。

    刘俞仁跪在门外,太阳炙热,晒的地板都guntang的。他跪的笔直,“不孝子刘俞仁,前来请罪,请爹爹责罚。”

    刘宗光额角突突的跳,他近乎绝望的望着大夫,第一万次问道:“我儿子,真的治不好了吗?”

    “唉。”大夫长长叹了口气,不知道怎么样该去面对一个父亲的目光。

    刘宗光太执着了,也太倔了。他宁愿将刘俞仁品行中的仁善,当成智力受损。也不愿意承认,刘俞仁是愚善,不,或者用‘愚仁’更贴切一点。正贴合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大夫心如明镜,刘俞仁休养至今,已与常人无异,只是再难现神童罢了。

    神童是刘宗光心里一道伤疤,一个缔结。章年卿算他倒霉,一次次撞在刘宗光的眼皮子底下,刘宗光原本对章年卿就不喜。刘俞仁还一次次向着章年卿,顶撞刘宗光。父子异心,沟壑难补。于是乎,刘宗光越发觉得章年卿可恨。

    大夫从刘俞仁八岁就来事照顾他的伤势,他将这个孩子脾性摸的彻底。刘俞仁重感情,无论是教过他六年的衍圣公,还是曾在他摔倒时,扶起他的一个小丫鬟。他都将‘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’这句话贯彻到底。他待每个人都仁善,如果他的父亲不是当今权倾盖野的大权臣,他许能当个温润公子哥。

    刘宗光是匹狼,他绝不愿意教出一个兔子般懦弱的儿子。

    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章年卿其实更对他口味。章年卿身上有股野性,不符合一个文人该有的狠劲。分明是土生土长在京城,受儒家文化的熏陶长大的孩子,骨子里却像极了河南那位土霸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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