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的陈圭先生_第15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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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5节 (第2/2页)

树下边吃完了才回去,吃得两个嘴唇突突地直冒火。

    隔天再去给陈圭补课。

    我们学校的课后作业都是老师精挑细选打印出来的小试卷,因此我每次回家都会先去书店复印一份带回家。

    有道题目不会,看了很久也不懂。我灵机一动,看了看他的试卷,哟呵,快做完了。

    于是凑过去:“这道题怎么做”

    他在做最后一题,是压轴题,一般我都不做,直接空在那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他没回答,我又重复了一遍:“这题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他在自己的试卷上画了几根辅助线,一边画,一遍浑不在意地说:“就那样做呗。”

    我觉得有点生气,以前你问我问题,我可是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来帮你的,合着你就不能将心比心,尊重一下面前这个为你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?

    我把卷子拿回去,表示我生气了,您哪凉快哪呆着去把,用不着您了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,他终于发现我的情绪,放下笔,把我的试卷拿过去:“第几题。”

    “8。”我见好就收。

    他刷刷的在试卷上写起来,跟不过脑子似的,我眼花缭乱,凑过去仔细看解题步骤,没看清楚,不由得更凑近点。

    他开始讲解写在纸上的解题步骤,讲得极快我根本没听懂,他只好放慢速度再讲一遍。

    每个小步骤讲完,他都问一遍:“是吗。”“懂么。”

    我似懂非懂,只能点点头。

    额头突然被一根手指戳了下,我的头由着那根手指的力道向旁边退了退。

    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他缩回手,淡淡说:“你的脑袋熏得我都快晕了。”

    那是拉直头发的药水的味儿,别说他,我自己半夜睡觉都能被熏醒。

    他把窗户打开一点儿,等我头上这个味儿淡了,才开始讲题目。

    隔得太远,我本来反映就跟不上他,一知半解,越听越不懂,忍不住往他那边凑了一点。

    还是太远,我连图形都没法看见,于是又凑过去一点儿。

    他没反应。

    于是又凑过去一点。

    快恢复到原来讲题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时,一根手指又抵住了一侧的额头,把我脑袋往回压了压。

    我又惯性地往前顶了顶。

    “你拱什么?”陈圭嫌弃道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我否认。“你刚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陈圭说:“拱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添一条辅助线,底下这三条就成了等边三角形,这条线的长度就等于另一条,就可以求出这个圆锥的高……”

    我一边演算,一边伸手拖过旁边他的一本稿纸,在上面演算起来。陈圭也不管我了,自己回去做自己的。

    算到一半觉得这算法,不对,又把前两步运算划去。又仔细算了一遍,有个地方想不通,觉得不对。

    “你帮我看看,这步好像不对嘛!”我推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他又进入入定状态,我只好再推他一下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放下笔,无奈地看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反复折腾他,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以前都没有这样折腾过我。

    我瞪大眼,祈求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陈圭目光突然闪了一下。

    然后他低下头,手上飞快旋转的笔停了下来:“你嘴唇好红。”

    “上火了吧。”我说。其实是昨天辣条吃多嘴巴肿了。

    他又看了一眼:“是吧。”

    这稿纸质量不错,挺厚的。我涂涂写写,一页很快满了。我随手翻到另一页,不由得呆住。

    又翻了几页,这哪是稿纸,分明是速写本嘛。每一页上都画了不同的素描风景,有的是建筑,有的是植物,还有人物画。

    难怪我觉得这纸这么硬,面积还这么大。

    我瞄了一眼陈圭偷偷用力把打草稿的那页撕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呲呲”地声音太过突兀,这纸才撕了一小半,陈圭已经瞪着我了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他睨着我,以及我手中的撕了一半的速写本。

    我尴尬地看着他。干脆“呲拉”一声把它撕了下来,折了折放进书包。抬头看他说:“画得很好,我喜欢,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眼看看我就装进书包了,不可思议似地劈手来夺:“你疯了是不是?!”

    他夺,我躲。

    靠得极近,陈圭俯视着我。我躲避之余恳求:“哎呀,给我吧给我吧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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