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节 (第2/3页)

子。”春花多交代了几句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会永远记得春花jiejie的好。”

    打发了王青妹，春花回到屋里问：“这会应该都到号子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开笔啊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樊县的春花在牢房里碎碎念，恨不能飞到省府的贡院外守着。省府贡院内周清贞里里外外穿着春花亲手缝制的衣袍，按了按胸口的红豆耳坠轻轻合上眼睛，脑海里出现jiejie带着耳坠的明媚笑脸。

    ‘阿贞’

    jiejie……

    周清贞嘴角溢出一点甜蜜温暖的笑意，再睁开眼睛，双眼清净无波伸手执起毛笔，jiejie就在他身边陪着。

    九日一场、十二日一场、十五日一场，剩下的时间便是等待，这时候春花倒不急了，每日早出晚归去工坊做活。

    工坊里大都是些不再年轻的女犯，她们也知道罩着春花的小少爷今年参加乡试，每每看到淡定自若的春花，总是忍不住悄悄窥探，不知道这位是不是有大福分的。

    省府的周清贞则把自己关起来，一本一本抄书，这次成绩对他太重要了，他不能让自己有时间揣测，他怕自己会疯，jiejie还在等着他救。

    两年了，两年！七百个日日夜夜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煎熬过来，时时刻刻害怕jiejie出意外。

    九月初八寅日，周清贞终于推开小屋迎着初阳走出来，对守在屋外的如意淡淡吩咐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两年时间过去，如意从当初那个机灵少年，变成完全沉默的青年，不留神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。他低头垂手跟在周清贞身后，似乎没有发现少爷两眼全是红血丝。

    布政使衙门前早已人山人海，周清贞在远些的地方找了一棵槐树站住，如意不用吩咐往放榜处去了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鼓乐声响起，一班兵丁开道后边乐手、仪仗再后边就是让千万学子心跳的黄绸彩亭。明黄耀眼的彩亭，被四个壮汉高高抬起，上边供奉着本科榜单。

    人群潮水般分开，看着那仪仗吹吹打打一路从贡院过来，等着他们停下张榜。乐人们把家伙事儿吹吹打打弄得欢天喜地，满场的学子静默期盼满心忐忑。

    周清贞面无表情的望着，望着，望着，看他们放下彩亭请出榜单，看他们把榜单糊在廊厅下。鼓乐声止，不等那些人散去，等候多时的人群全涌上去，周清贞再看不到榜单，只能看到无数人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啊!啊!啊我家老爷是解元！”人群里忽然传出惊喜的喊叫。

    不是如意，周清贞心里一沉，少了一个名额。

    “中了！中了！中了！”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又少一个名额，庐阳府甲乙两磅只取三十名，周清贞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……jiejie。

    “哎呀，你怎么在这里！”清脆的声音，让周清贞一惊“我让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你，我在解元楼订了位子，咱们去那里等。”

    罗宝珍提着裙子小跑过来抱怨，并没有发现青年的异常。

    周清贞立刻变成温和有礼的模样，他揖手推辞：“多谢罗小姐美意，小生在这里等家下人。”

    “中了，中了”忽然一个护院模样的，满头大汗跑过来报喜“周少爷高中经魁。”

    罗宝珍瞬间惊喜不已：“阿大，你没看错？”

    阿大呼哧呼哧喘气：“没看错，小的奉小姐命去守榜看了几遍真真的，樊县周清贞高中甲榜第五。”

    乡试第一为解元，第二亚元，三、四、五经魁，第六亚魁其余是文魁。

    周清贞面上维持着温和有礼的笑容，心却飞到了樊县：jiejie，我中了、中了！

    罗宝珍兴奋的直拉周清贞袖子：“你中了，太好啦！”

    才挤出来的如意，看了眼少爷身边高兴的少女，压下满脸喜色，沉默着过来禀告：“少爷中了甲榜第五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下人真没趣，这么开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