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禅_第70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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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0节 (第3/4页)

……净霖又有什么能耐!我为□□耽搁,他也绕不开!”

    “胡言乱语!”黎嵘抬手欲打,“净霖专修剑道,岂会如你一般!你根本不知错,还要攀咬他人以图混淆视听!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实话!”陶致猛然狞声,他含着血泪哽咽,“我、我曾给净霖下了催眉白头散,他若没做过那档子事,他还有命活?!”

    黎嵘脑中轰隆,犹如雷劈。他陡然撑着壁,唇间艰涩地说:“你……你当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与那苍帝苟合!”陶致失控地喊,“自我到了此地,苍帝处处与我为难!兄长!我是做了错事,可净霖……净霖又如何?他可曾与你说?他瞒得这样紧,他已经叛了门,他早就跟苍帝暗通曲款!”

    黎嵘哑然失声,他不能预想,他甚至不能想!陶致说的人是谁?是净霖!那是九天门的门面,是他多年来最省心弟弟!苍帝又是什么人?是盘踞北方祸乱大业的妖怪!净霖怎么能沦至如此?净霖怎么能?!

    “你住口……”黎嵘眼中杀意沸腾,他手指在墙壁生生划出指痕,“你住口!”

    陶致撞在黎嵘腿上,拽着黎嵘的衣,报复的快感一瞬翻覆。他哑声咯出笑,刺耳地说:“他跟妖物苟合!他哪里孤高?他最下作不过!兄长……兄长!净霖他早就已经叛门叛道了!”

    第96章 恶行

    天际水云浩渺,万丈高台拔地而起,屹立于群墙簇拥中,犹如北方的定海神针。净霖于风中眺望少顷,侧身给饥民让路。

    城中已经涌满饥民,道路两侧横卧着面黄肌瘦的尸身。沿途不好走,许多尸体腹部鼓胀,已经到了拾土而食的地步。老弱病残撑着墙壁蹒跚而行,各个佝偻蜷身,连发间的虱子也捉食的干净,饿到看人眼红。

    净霖从乾坤袖中放出了小鬼,他牵着净霖的衣,步步紧随。净霖摸向袖中,却什么也没拿出来。

    “戏本里说的人间炼狱,便是这样。饿死鬼满街跑,中渡已是黄泉界。”小鬼拭着泪,“大家都要死啦。”

    净霖不做声。他的眼能看尽世间苦,他的剑能斩尽天下魔,但他对此也无可奈何。血海浪涛侵覆了万里土地,盖住了中渡生灵的口粮,逼得所有人越簇越挤,如今退无可退,已经到了绝地。

    九天门救不了,“肝胆”便是妄谈。

    净霖看向周围,这一众行尸走rou都盯着他,眼神令人不寒而栗。死人活人盯着他的白袍与银冠,盯得小鬼都躲去了净霖背后。净霖脚底沾了黏液,他垂眸一看,竟然是血。

    脏石板的缝隙里淌着腥臭的污血,沿街伏地的人呕吐不止,酸水冒着股向外涌。腹部涨得发肿,四肢都似如泡开,顶得露出来的肌肤发紫发红。这高墙之下累叠着尸体,却不见野狗与蝇虫。净霖迈出几步,再次确认,此处没有孩童,像是被刻意清除一般,甚至连尸体也没有。

    孩子呢?

    一位老妇忽然撞在净霖身上,发疯般的撕打。她蓬首垢面,瘸着条腿,捉着净霖一臂,尖声喊:“我儿何在?我儿何在!你将他带去了何处?你将他还于我!”

    净霖纹丝不动,这老妇面目狰狞,愤而撕扯着净霖的衣袖,哭道:“这身白衣!你们这身白衣……九天门!你将他……”她滑身跪倒,哭喊着,“还给我!”

    “你儿子。”净霖喉间发涩,“你儿子在九天门吗。”

    “你将他带走。”老妇疯声扒着净霖的袖,紧紧攥着,“你们将他带走!你说给他饭吃,可我不信!你们便明抢!”她指尖积垢,指甲剥得污红,在净霖袖口攥出条条漆痕,“人在哪里?!你还于我!”

    她疯癫狂声,哀嚎穿破阴沉的天,扎在人间炼狱的景象里分外刺耳。乌压压的云滚在苍穹,随着哭喊炸在耳际,四下蜡黄无神的脸形如泥塑木雕。

    净霖却似如看见了豁口,他紧声问:“谁带走的他?此地的守备?”

    老妇浑浑噩噩,她哆嗦着手指点着净霖:“是你!是你!”

    净霖被老妇推搡着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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