蜉蝣卷(重生)_第1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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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9节 (第2/3页)

来馆,就应下此事。沈侯他不入烟花之地,所以我才想了那办法哄他进门。可自那夜过后,沈侯与我便再没见过,怎料前些日子那人又找来,让我以腹中孩子为名闹上沈府,事成之后就替我赎身,又许我银两,我见钱眼开所以应下。”

    “哦?那人是谁?”秦婠面无表情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知道,他每次来时都穿着斗篷,我看不到脸。”马迟迟慌乱地避开她的眼。

    “啪”一声,秦婠将茶碗重重盖上,马迟迟吓得一缩,连何寄都跟着心头一震。

    “马迟迟,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?你根本没有见过指使者吧?说,这孩子的父亲,刚才那个王郎到底是谁?是他应承了别人,转而哄你替他办事吧?”秦婠厉声质问。

    马迟迟捂紧小腹抬头,泪眼婆娑求她:“没有,这事与王郎无关,求夫人开恩。”

    “愚昧。那男人既能为蝇头小利舍你为饵,将你送到别的男子身畔,又不顾你腹中骨rou,一心贪求荣华富贵,甚至置你于险地,他怎会是你良人?你却还如此执迷不悟?”秦婠气得拍案而起,见她依然摇头死咬不松,便指着她道,“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?我告诉你,这宅子外头我早就布下眼线,他一离开便有人跟着去了。你觉得他是良配,那我们便拭目以待,看到时候他会不会为求自保弃你不顾。”

    有些人偏就是不撞南墙不死心,非要头破血流才知道所托非人。

    何寄听得愣住,眼前人盈亮的眼眸里有针一样痛,不浓,却直戳人心。

    她骂了这么多,最想骂的人,应该是他吧?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从马迟迟宅里出来,秦婠的气已经平复。沈府的马车已经按她的吩咐兜了一圈又绕回宅外,秋璃满脸担心地跑到她身边问长问短。何寄心情复杂地将目光从宅门处收回,望向秦婠。

    “你打算如何处置马迟迟?”

    秦婠嘲弄得笑笑:“怎么?你怕我真要将她送官查办?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?”

    她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。何寄眼中,她就是个恶妇。

    “何寄哥哥,你想行侠仗义也要看着点人哪,别学那沈浩初,好歹不分,真假不识。”见他不语,她又怼起沈浩初来。

    这次何寄只沉了眼,并未动怒。回忆当年为着马迟迟之事闹得家无宁日,他自以为做了件男人该做的事,谁料竟是个天大的骗局,她骂得……也对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,她也是有身子的人,我不会拿她怎么样,只是想查出王郎身份,好往下继续追查。你啊,以后别再骗我了,明明与马迟迟认识,却说为了查案。”秦婠半嗔半怨,似怒还喜。要不是因为他是何寄,她就要疑心他是马迟迟的情人了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确实为了查案,帮她是顺便。”何寄不知自己为何要解释。

    秦婠撇撇嘴,她信这话才有鬼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要往下继续查?你要查什么?”何寄转而问起别的事来。

    “沈府的家事,怎么你也有兴趣?你不是最讨厌名门大宅里的那些事吗?”秦婠转了转手指上戴的翡翠戒指,不以为意道。

    “我就随口问问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“何寄哥哥,你武功好,以后能不能帮帮我?”秦婠却扯扯他衣袖,脸上尤带几分从前的娇憨。

    何寄神使鬼差地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帮什么?怎么帮?她却一句没说,只甜甜笑着上了马车。何寄回神,忽觉自己被骗了,正要追去,马车却已缓缓而行,秦婠从车窗里钻出头来,摇着手大声道:“何寄哥哥,上回的酥酪与甜醅吃完了,你让连姨再给我做两坛呗?还有,马上入秋了,连姨的腿脚遇潮冷便作疼,我昨日打发人送去的膏药你提醒她用,若是好用,回头我再送点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风将她的声音吹散在四周,很久,都没消失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风风火火地出来,又风风火火地回了镇远府,秦婠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。想到可以狠狠挫沈浩初的脸面,她就痛快,比看他挨打还痛快。

    这痛快让她连未吃中饭的饥饿都给忘了,踏进蘅园就直奔屋子,中途却被夏茉与青纹拦下。

    这两各自心怀鬼胎的人能混到一起来找她,倒也稀罕,秦婠停下步子让她二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夫人,您回来就好了。您可不知道,侯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,在咱们院闹得忒不像话了。”夏茉先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对对,夫人,那女人也不知什么来历身份,怎么就住进了咱们园来?”青纹也有些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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