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时恰恰归_第18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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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8节 (第2/3页)



    “阿圆,可有受伤?”何秀才上下仔仔细细打量着何栖,见她虽形容有些狼狈,脸有泪痕,倒不像受伤的模样,一颗心总算飘飘荡荡落回了原处,“无事就好,无事就好……”又内疚道,“都是阿爹无用,竟不能护你一二。”

    沈拓立那怅然若失:阿圆心中,总是自己的阿爹最为重要。

    施翎看他丧气的模样,过来拍拍他的肩膀,低声道:“他们父女情深,哥哥才识得嫂嫂多久,几个月前,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?”

    沈拓自然知道这个道理,知道归知道,心中却难免空落落的,道:“他们父女当如此。”

    那个贼躺在地上装死,听施翎叫何栖嫂嫂,暗骂:竟是一家人。自己真是天不假年,时运不济,一头撞进地狱门。试着用手松松绳结,竟是越动越紧。

    “爷爷教你一个乖,这叫双环结,又叫死猪结,乡下杀猪,拿绳捆了脚,那猪只管嗷嗷,却是越挣越紧。”施翎笑,蹲那用手拍拍贼人的脸,很是得意,“只你这猪,太瘦,没几斤肥油,卖不了价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饶命,爷爷不如放你孙子一趟。”贼人打蛇缠上棍,在地上扭动,“爷爷要是放了孙子,孙子助爷爷发一笔横财,泼天的富贵。”

    沈拓拿他身上的衣裳擦了擦刀:“你们有泼天的富贵,还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?”

    “想活命,还拿话诳骗爷爷。”施翎怒道,张开巴掌就把贼人扇成了猪头,“你长对招子有个甚用,跑来嫂嫂家中躲着,惊忧了她,还敢求饶?”

    贼人心中把施翎骂得狗血喷头,这小白脸竟是混人,铜碗豆一颗,油盐不进。转而又向沈拓道:“天差,听你孙子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配做我孙子。”沈拓横眼,很是嫌弃。有这种孙子,岂不是祖坟不修。他与阿圆是做了几辈子亏心事,才摊上这种孙子?

    “是是是,小的不配,小的不配。”贼人改口,“天差,小的不说假话。小的听教中长老说过,教主私下吞了好些金,背人藏了起来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
    空xue来风,未必无因,沈拓掩下心中的惊疑:“你们那个教主吞了教中的银钱?”这倒并非没有可能,弥乐教本就是骗子团伙,一伙骗子内里勾心斗角,内讧盘算也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“教中长老暗中……寻找过,只……只没找到踪迹,没有实柄。”贼人又神秘兮兮道,“我听了那么一耳朵,虽不知道那笔银钱藏在何处,却知道个大概方位。天差和这位……爷爷都有一身的本事,若是去找,必定手到擒来。天差,爷爷,你们说这是不是一场泼天的横财?马无夜草不肥,人无横财不富。天差和爷爷如此好汉,当过呼奴唤婢,左拥右抱的富贵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好汉,却不是你能哄的。”沈拓将话记在心里,“你们这些人逃窜之中,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血,我饶你?你问问那些亡魂答不答应?”

    “天差,泼天的富贵啊,泼天的富贵……”贼人见他竟然不为所动,只把鼻涕眼泪都急了出来。

    沈拓懒怠理他,拎了人,见何栖在何秀才面前神情依赖,不忍打扰,只不好再耽搁下去,道:“岳父,阿圆,我先把贼人押解回衙内。晚间再来看你们。”

    何秀才回过神,想着自己惊慌失措之态尽落小辈眼里,惭道:“此次多亏大郎来得及理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“岳父又说客气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大郎晚间带了小郎与施郎君家来吃饭。”何栖道,“无端端遭此一劫,热闹一番去去秽气。”

    不待沈待回答,施翎已经先抢先道:“那敢情好。嫂嫂会不会做虾饼?炸得香脆,就酒最好。”

    沈拓听他大咧咧地点起菜,道:“就你事多!”

    “嫂嫂与何公又不是外人。”施翎嘟囔。

    何栖掩袖笑:“施郎君这话在理,的确不是外人,实在无须见外。不如,我再捏了rou丸子炸了,小郎与大郎应是爱吃rou的。”

    沈拓喜欢吃这个,有次来何蹭饭,一盘炸丸子大半盘进了他的肚子,何秀才看得直侧目。这rou丸子说是炸与他和小郎,实是为他炸的。

    沈拓抬手抹去嘴角的笑意,与赶来何家的差役会和,一路将贼拖回县衙。

    桃溪百姓好奇的,跟到衙门口,回去添油加醋一通胡说,什么山头的贼匪作乱,那个反驳说:哪是山贼下山,明明是水匪,陈四家船都被凿了。还有猥琐的说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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