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夫君他权倾朝野_第136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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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36节 (第3/3页)

元衡听他命令行事,进了席府,尤其是在席向晚面前,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又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席元衡倒是很爽快地喝了口茶,看着宁端低头仔细地给席向晚舀白果燕窝粥, 嘴里道,“昨晚上的人是冲着唐氏去的,但不是为了救唐氏,而是为了将唐氏灭口。”

    席向晚接过宁端递来的小碗,听到席元衡的话并不觉得惊讶,“我也不觉得唐新月有让樊家在汴京城里直接劫狱的价值,劫狱不过是个一石二鸟的借口罢了——劫狱明面上的主使者是谁?”

    席元衡才说了一句,就被席向晚把接下来的话都给抢了,他哟呵一声,道,“你这么聪明,你接着猜?”

    “三房能动弹的也不过那两个,听说三叔父病得连话都说不了了,那日八弟又来席府说要寻父亲帮忙,我给拦回去了。”席向晚眉眼弯弯地搅了搅碗中的粥羹,道,“那我就猜是八弟好了。”

    席元衡苦大仇深地看着她,“阿晚,合着我们家最该当官的人是你啊?”

    “我不当官。”席向晚被逗笑了,她揶揄道,“瞧瞧你们俩就知道,官儿越大,这起得就越早,我可惯是个贪睡的,受不了这种苦。”

    当朝第一大官一脸正直说起了正事,“席平胜也找到了?”

    “昨夜就找到了,在家中被人一箭射了脑袋,三叔父倒是幸免于难,不过听说那病的样子,驾鹤西去也不远矣。”席元衡顺理成章地接了下去,两人都没默契地没去接席向晚的话茬。

    三房和大房固来有仇,彼此之间一点亲情也欠,听见三房终于自作苦吃,席元衡心中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从唐新月席存学往下到席平胜,三房有哪一个不是对大房赶尽杀绝恨不得将一切都占为己有的?他们有今日,也不过是自己当年种下的恶果。

    席向晚更是把三房一行人都当做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了,“听说昨晚上还发生了许多其他的事情?二哥三哥也忙得很吧?”

    “会试放榜之后,便有考生提出质疑说自己绝无可能名落孙山,要求重开一次阅卷,为表清白还一头撞死在皇榜下了。”席元衡倒是从两个弟弟那儿听说了一些,讲给席向晚听,“那考生应当真是被人顶替了成绩,只可惜性子急,被人一激竟当场以死明志,引起了许多和他一样出身贫寒的秀才共鸣,原本元清和元坤查得好好的,昨日下午不知道怎么的有人传出风声去说官官相护,要将先前撞死的考生打成诬告,考生们群情激奋,围住贡院大闹了一场。”

    席向晚细细听完,道,“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背后作妖,不想让案子好好被查明真相,更想借机制造混乱——那些考生昨晚没有再出人命吧?”

    “你二哥三哥忙了一整晚,将考生都安抚送回各自的住处了,只有少数人受惊和轻伤,此外并无大碍。”宁端在旁道,“处理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席向晚露出个笑,“那勾栏瓦肆又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她若是记得没错,宣武帝登基之后没有多久,便大刀阔斧地整改了勾栏瓦肆里头许多见不得人的灰色地带,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和纷争,可从最后的结果来看,诚然是一项值得称扬的政绩。

    差不多就该是这时候了,只是宣武帝目前暂时被樊家和朱家的事情绊住了脚,也不知道开始了没有。

    这一把火来得实在有些蹊跷。

    “有两伙人打架斗殴,一方心中不满便趁天色黑了去对家的地盘上纵火,谁想昨晚的东南风一吹,险些烧掉了半个廊坊。”席元衡皱着眉道,“不知道伤亡了多少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却不觉得只是地头蛇打架的。”席向晚想了想,慢慢道,“勾栏瓦肆如今虽有官府管理,却无严谨的律法制度,钻空子在其中做不正当营生的人多了去,朱家的线索我最初也是在那儿找到的。有不少的家族都偷偷在那儿藏了钱财势力避人耳目,平日里起了冲突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严重到纵火这地步,难说背后没有人刻意指使。”

    “该查出来的跑不掉。”宁端淡淡道,“晋江楼昨晚也烧了。”

    席向晚立时看向了他,“里头的人呢?让他逃了?”

    “逃去了禹城,我的人在后面追着。”宁端顿了顿,“逃了一个,还剩一个。”

    席向晚转念一想,笑了,“樊承洲没跑得成?”

    宁端面无表情,“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是成心想吓吓席向晚,看看她听见樊承洲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,可席向晚早听出宁端话中深意,笑吟吟将一块炸得金黄的萝卜酥放到宁端面前碗碟中,“死了的好,先和甄珍安排到一起掩人耳目吧。”

    宁端将萝卜酥夹起咬了口,有些气闷:这还真是他喜欢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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