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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寄印传奇】28 (第3/5页)
我觉得这样十分符合气候条件,又不会妨碍行动自由,情绪所至时还能酣畅
淋漓地大打飞机。
那天便是如此。
在大太阳炙烤下,我顶着帐篷迷迷瞪瞪地下了楼,打厕所出来又一路走走停
停,怡然自得地翻了好半会儿包皮。
待我在凉亭里坐下,踌躇满志地准备搞一搞时,厨房里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。
她说:「快洗洗吃饭,一天磨磨蹭蹭!」
如你所料,我险些当场瘫掉,鸡皮疙瘩在汗流浃背中掉了一地。
穿好衣服再打楼上下来,我往厨房偷瞟了一眼,竹门帘的缝隙里隐隐溢出个
朦胧背影。
我想说点什么,却苦于口干舌燥,愣是捏不出半个词句。
直到刷牙时,在院子里兜了两圈后,我勐一抬头,正好撞见母亲透过纱窗的
眼眸。
她说:「看你能有多懒。」
声音平缓,语调轻逸。
于是我喷着白沫口齿不清地问:「咋没上课?」
母亲没了影,锅盖像是掀了起来。
好半会儿她说:「快刷你的牙,嘴里都憋些啥啊。」
那天母亲在烙饼。
刚撩起门帘,油香就窜了出来。
她面向灶台,马尾高扬,却没瞅我一眼。
我只好吸吸鼻子,问她咋没去上课。
母亲把油饼翻个面,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。
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,完了还叫了声妈。
「调课了呗,」
母亲总算扭过脸来,挥挥铲子,努努嘴,「快吃饭,今儿个可不是面条。」
于是我又看了她一眼,就去盛饭。
母亲穿了条乳白色的真丝睡裙,略清凉,腰部扭转间曲线便涌动而出——连
宽大的裙摆也无力遮掩。
此睡裙是陈老师从上海捎回的特价货,上面吊带,下面刚刚盖住大腿,在那
年头还挺摩登。
至少省卫视就播过类似的购物广告,我没少偷看。
那个夏天在楼顶纳凉时母亲都这身打扮,但这大白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。
当然,怪我懒,于清晨的我而言母亲不免只是院子里的几声鸟鸣。
其实刚一进门,那右侧臀瓣上浮起的内裤边痕就让我心里一跳。
我觉得它颜色太亮,又过于光滑,以至于有些晕眼。
锅里是鸡蛋疙瘩汤。
我问母亲吃饭没。
她切了一声。
于是我就盛了两碗,并且说:「别跟他一般见识。」
她扭过脸来,说:「啥?」
我吸吸鼻子,又重复了一遍,与此同时勺柄碰得锅沿叮叮作响。
她说:「别跟谁一般见识?」
「我爸——呗。」
迟疑了下,我觉得加个「呗」
很有必要。
母亲没搭茬,而是瞅了我两眼,然后起了张油饼出来。
走向桉板时,她说:「腌韭菜还有,想吃黄瓜拍根黄瓜。」
老实说,母亲的反应让我自觉很突兀,不免有些害臊。
把汤端到堂屋后,我呆了好半会儿才又回到厨房。
这时母亲已拍好黄瓜——事实上我也正是循声而来。
「仨饼够不?」
她挪挪铁凹上的油饼,微侧过脸,「柜子里还有俩西红柿,自个儿洗去。」
于是我就途经母亲去取西红柿。
正是此时,她突然揽住了我的脖子。
柔软、馨香、温热以及明亮,一股脑涌了过来——母亲在我额头上轻抵两下
,语调轻快:「还是儿子好,好歹知道向着你妈。」
我不知作何反应,心里怦怦直跳,腰上却像别了根棍子。
而她皓腕里,铲子轻扬,油光光地印着我的脸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扭曲的鼻孔和通红的痘痘被不负责任地放大,显得分外狰
狞而愚蠢。
半晌我才挤出了仨字。
我说:「那当然。」
脑袋热烘烘实在是种糟糕的感觉,就像有人凿开你的脑壳往里拉了泡屎。
随着屎的渗透,你整个人不由轻飘飘起来。
我蹲地上拿西红柿时就是这么个状态。
晕乎乎的空气中,光洁的小腿近在脸侧,白得令人目眩。
我甚至想到,只要头再低点,贴着小腿抬起眼皮,就能一路向上看到母亲的
身体。
这让我心里一阵麻痒,抓起西红柿时手都有点发软。
母亲却在喋喋不休,说我懒,说什么正长身体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。
她甚至恐吓我还想不想长个儿了。
我只是偶尔哼一声,自然没放在心上。
事实上我整个人都涣散无力,再也承受不住任何重量,哪怕是只言片语。
而当这些或轻柔或苛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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