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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寒凉匕首拔鞘来 (第4/4页)
?城门失守,告诉秦九让他去领罚。” 成平握拳:“诺!” 谢渊听到嬴沧断言,这才明白方才他将这小童扒光,只是为了检查他身上有无感染恶面疮。现下这小童身上皮肤光滑细腻,浑身上下被这冰凉的北风吹刮得上下打摆子,疾呼:“冻死了,冻死了,我要被冻死了……” 谢渊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将笑不笑的表情,看着他又心疼又想笑,他托着身上的狐裘,准备包住这小童的身体。 嬴沧斜眼瞥了谢渊一眼,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裳皮裘,脱了外衣扔到小童的身上,语气冰冰冷冷道:“自己裹上。” 那小童在这冰冷寒凉的天气下被扒光了衣服,即使穿上了嬴沧的衣服也面露恼怒。 嬴沧翘起一边唇角,冷笑道:“无能之能才会在雩舞求欢之前坦胸露体,你恼也没用。” 那小童被猜中了心事,眼泪刷一下就淌了出来。 在荒海中,只有两种情况会坦胸露体,一是雩舞之后,与倾情之人席地而欢,一是不幸被俘,俘虏作为奴隶,并无衣物遮体的资格。 很明显的是,这小童将嬴沧这举动划在了第二条。 小童摸了摸眼泪,还未经过岁月的童声清脆:“大丈夫顶天立地,虽受辱,尤不死。你且看着,我当以成就定乾坤。” 嬴沧低头,看见这张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的信念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我记住了。” 成平牵着马走上前来,将小童抱起来放在马上,自己也翻身上马。 此刻时头渐落,暮色将临。 嬴沧侧过身去,冲着谢渊轻轻道:“阿渊,你也随成平回去。” 谢渊神色露出惊讶之色:“可我……” 嬴沧注视着谢渊,眼中一片柔和:“绢帛盖面,热水洁手,这话我俱记下来。纹图腾并非一日之事,你与成平回去,我过几日便回。” 见到谢渊还是有些犹豫,嬴沧突然问道:“你可有带我的匕首。” 谢渊还是张口不言,只是沉默地从怀中掏出那柄小巧的匕首,匕首的刀鞘精美,在日光下华丽得熠熠生辉。 嬴沧拂了拂谢渊鬓边的乱发,将一丝发丝抿到他的耳后,轻笑道:“我方才抱你过府,奴仆侍从当一一看清楚了。” “若有不长眼的——”拔刀出鞘,一练寒凉的刀光从鞘中跃出,锃亮的刀锋印在嬴沧的侧脸上,显得他此刻面容俊朗。 嬴沧看着谢渊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的刀在你手上,不必做这么多的解释。” ——杀了便是。 谢渊倒吸了一口凉气,抬眼却看到嬴沧冲着他眨了眨眼睛。 嬴沧将手指放在嘴边,一声呼哨唤来远处的马匹。 干脆利落地将缰绳交到谢渊的手上。只见嬴沧腰腹用力,双手握着谢渊的细腰,一抬手便将他送到了马上。 谢渊忽然充满复杂情绪地看了嬴沧一眼,依旧保持了往常的沉默。 他踢了踢马肚子,准备跟随成平而去。 嬴沧却在马下唤住他:“阿渊——” “嗯?” 此刻他们不远处是平静的湖泊,脚下生着嫩绿而细碎的小花。 嬴沧弯下腰去,摘下一朵嫩黄色的小花,细瘦的嫩茎被轻轻撅断,他细细掐去斜楞着支出的叶子,捏着花梗在手指中转了一圈。 “阿渊,我有几日不在,若有人赠花与你,你不可收。” 暮色之下,花草之间,一片暖色充盈,青草小花显得生机勃勃。 “为……为何?”谢渊只觉得此刻口干舌燥,心跳如鼓。 他瞪着双眼,看着嬴沧自马下抬起头来。 此刻的嬴沧,鬓发若裁,轻笑似风:“投以格桑花,是荒海中的倾心之举。” 看着那薄薄的花瓣就要被风吹走,嬴沧虚捏了捏谢渊的掌心,将那朵小花小心翼翼地放在谢渊的手掌中央…… 避开谢渊越睁越大的双眼,嬴沧别开视线,望着不远处那朵已经陷入泥土中的小黄花露出一丝微笑。 他轻轻拍了拍马肚子,换上一种严肃冰冷的语气,冲着不远处高声喝道:“成平,带他回城。” 成平一拉缰绳,立马扬鞭:“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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