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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ūsんūщū.CC 希望你一生顺遂 (第3/3页)
不知过了多久,白嘉宴松开她的唇,时尔听到他故意绷紧的嗓音:“时尔,我们分手吧。” 时尔轻声回:“嗯。” 他又说:“你记住了,是我和你说分手。” 她喉头哽咽:“嗯。” 他说:“我会特别好,我肯定能找到一个比你还好的,以后结婚生子、儿孙满堂,说不定会请你来参加我八十岁大寿。” 她含泪笑说:“嗯,我等你的请柬。” 最后的最后,时尔听到他诀别一般的叹息:“我走了,不要送。” 在那年深圳炎热的夏日里,时尔坐在车里看白嘉宴一步步的远离,泪水模糊了视线,她几乎快看不清他的身影,蝉鸣中她拼命的祈祷,不论是玉皇大帝还是佛祖和耶稣,求求你们看一看那个叫白嘉宴的男孩子,给他平安,给他福气,给他欢乐,给他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八月底,关于“野生动物”的拍摄进入最后一个阶段,时尔跟组深入秦岭跟摄野生大熊猫,高山上的夏季比较凉爽,现下又正是嫩竹期,秦岭熊猫大多在松花竹林和箭竹林一带活动,拍摄还算顺利,九月底后高山开始降雪,大熊猫重返巴山木竹林。 摄制组随着秦岭熊猫的季节性迁移而移动,竟然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季,这半年时尔除了几次因工作室的事情不得不回深圳外,坚持全程跟组,直到拍摄工作全部结束。 她回深圳那天下了小雪,皮熠安亲自来接她,直接把她载回了华洲湾,简照南和顾延都在家,时尔和他们俩打了招呼后去找雪茄,可或许是她这次离开的时间太长,小家伙见了她就往回蹿,缩在他亲爹皮蛋身后怯生生的看时尔。 皮熠安安慰时尔说:“过两天就好了,肯定是你身上一股子熊味儿,它害怕了。” 吃完饭,姐俩窝在影音室的沙发里闲聊,幕布上放着顾延最新的电影,是个民国片儿,他演的是个间谍,穿一身西装和小日本儿一块儿听戏,台上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,台下的人端着笑彼此试探,一来一回间都是腥风血雨。 皮熠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问道:“你过两天是要回南城吗?” 时尔:“嗯,吴妈六十大寿,我不好不去。” 皮熠安哦了一声,半晌才犹豫着说了件她瞒了时尔许久的事儿:“路子及他辞职了你知道吗?” “什么?”时尔一愣。 皮熠安见她不排斥,才继续说:“你去秦岭后没多久就辞了,我是听简照南说的,说是要去个什么地儿进修,而且歌儿也不唱了,不声不响退圈了,好像也有两个多月吧。” 时尔沉默许久,好半晌才问道:“他去哪儿进修了?” 皮熠安摇了摇头,回:“不知道,他这事儿做的隐秘,辞了职后悄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简照南问他,他也什么都不说,离开前来这儿看了看雪茄就走了。” 时尔没由来的心里直发慌,她抿了抿唇,把嘴里那股涩咽了下去,喃喃说:“也好去进修也好”ρǒ⒅ɡν.cǒм(po18gv.) 皮熠安见时尔精神恍惚的样子叹了口气,牵着她的手使劲攥了攥,劝道:“十二,别和自己较劲,人有时候不需要活的那么认真,等你抓住你最想要的,就会发现其他的都不算什么。” 在家里歇了几天后,时尔登上了去南城的飞机。 她也是太久没回来,一下飞机就冷空气扑了个激灵,打车去酒店把东西放下,她犹豫半晌还是回家看了看。 时睿和姚莉枝都没成想她能突然回来,两个人在惊喜之余都有些慌,时尔本来就没预备在这儿过夜,待了半个小时后就想离开,时睿见她坚持便没有再留。 临走前,姚莉枝突然问时尔:“小路有没有跟你联系?” 时尔看了她一眼,淡淡回道:“没有。” 姚莉枝明显是焦急的有些失了分寸,不然也不会拿这话来问远在深圳的时尔,她说:“这孩子好几个月没跟我们联系了,之前说是去进修,但我总觉得” “姚阿姨,您是他母亲,他不跟你联系,更不会跟我联系了。”时尔压住心里的涌上来的烦躁和一些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担忧,绷着脸回道。 时睿也劝她说;“别急,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,不会出事的。” 姚莉枝惨白着一张脸,呐呐的说了声“对不起”。 第二天中午,时尔打车去吴妈做寿的酒店,吴妈一见着她就要哭,时尔和她的儿女劝了半晌才止住眼泪。 “来就来,又带这么多东西,你现在赚钱辛苦,我心疼啊。”吴妈拽着时尔的手说道。 时尔笑着:“不辛苦的,给您花钱我乐意。” 两个人说了半晌话,吴妈的女儿过来叫她,她今天是主角,自然是没空在这儿闲聊,时尔被安排到了酒桌上坐着,身边都是陌生人,只好低着头看手机。 正和皮熠安在微信里闲聊着,时尔突然觉得不大对劲,有种被人从背后死死盯着的感觉,她心里一颤,咬咬牙往身后看过去,却只能看到宴会厅里攒动的人头。 到处都是喜庆的红和陌生的脸庞,没有她以为的那个人。 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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