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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9)天花 (第3/4页)
,伤人的赶他离开。 程溁含泪强笑,道“迁表哥!这血布和荷包应该是刚刚边亚煵趁乱塞进俺怀里的,俺怀疑这是得病之人咳血的手帕,所以才让迁表哥离远些以防过了病气。” 谢迁一听边亚煵的名字,顿时额头青筋一跳,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发出颤抖着声音,道“这,这是什么病,溁儿知道吗?” 程溁实话实说,道“这血布上还有一些粘液,看着像擦拭了痘疮流脓后的痕迹,俺曾听爹说流民那里正在闹天花!” 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扎他的心,谢迁即刻双眼爆红像一只暴怒的孤狼,声嘶力竭,道“什么居然是天花?不,不!边亚煵我杀了她。”随后掉头就走。 程溁强颜欢笑,蹬着小rou腿绕着谢迁跑过来,张开双臂,道“迁表哥,冷静,俺只说可能是,可能是天花,再说天花这种东西,边亚煵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呢?可能只是吓吓俺罢了。”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,从这污血布的颜色,沾染暗疮的色泽,还有这粗布的污渍,这是出自患病流民无疑了。 谢迁可不傻,哪能让程溁糊弄住,缓了一下心情,含泪道“那迁表哥把这血布丢到谢家,让他们也尝尝天花的滋味。”说着大步上前就要捡起血布。 手脚无力的程溁艰难的绕着谢迁跑过来来,挡住血布,道“天花传染性极强,患病者十室九空。百姓甚至会怀疑患病者是处怒了逗神才会染痘,会被烈火烧死,献祭给逗神。官府倘若发现村里有人患有天花,管辖者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官途,背着朝廷屠村。边亚煵用如此恶毒计策害俺,但俺定不能为了如此报复边亚煵,就连累无辜村民的性命。” 谢迁从牙缝吐出几个字,定定的看着程溁,道“他们与我何干!” 程溁内心是感动的,她知道就算是现代的天花都是以预防为主,极难治愈,清代顺治帝就死于天花,天花猖獗可怕,就如同现代的艾滋病,人人谈虎色变,思虑后,含泪道“迁表哥拿着黄金走吧!俺也看出来了,不论迁表哥患不患天花,边亚煵都会散布谣言用灾星之名取迁表哥性命,所以迁表哥买个假户籍换个地方从新开始吧!” 谢迁一个冷笑,道“我走了你怎么办,等死吗?” 程溁很想摇头,却艰难的点点头,道“感染天花的人必须远离人群,隔离直至痊愈,俺打算一会儿就去和娘说,去庙里祈福,然后去蛇洞隔离四十日,观察看看俺患没患天花。” 谢迁气的手发抖,大喝道“你要自己去蛇洞,你当我是个傻子吗?还隔离看看?” 顿了顿,强压下怒气,缓了缓,道“这样吧!我陪你去狼洞,那里有些生活所需,还离药泉近,咱们可以天天泡药泉。” 程溁确实打算去泡泡药泉,但有谢迁在她又哪里需要认路,看来自己是很依赖他吧!思虑后道“迁表哥远远的给俺带路,俺自己去就行。” 谢迁当然明白程溁这是怕,怕万一她感染了天花,会传染给自己,内心很痛,仿佛有人抓着他的心脏,用刀割,大步走向前,不顾程溁的挣扎,紧紧把她抱在怀中,笑着道“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。” 程溁拼命挣扎,不让谢迁靠近,但小rou团哪里是暴怒谢迁的对手,挣扎无果,被谢迁紧紧笼罩在他的怀里,哭着摇头。 认命的程溁随后拿来火盆把血布、荷包,还有自己身上穿的衣物和谢迁穿的一起烧掉,用草木灰掩埋。 深思熟虑后的程溁,决定还是不见她娘一面了,她娘身子本就不好,又聪慧,很不好糊弄,她怕自己藏不住心事,再把她娘吓坏了。 随即留下一封信给荣卿溪,大意就是女儿被观音菩萨托梦要去寺院祈福七七四十九天,即刻启程不能耽误,娘亲就会不药而愈,所以请原谅女儿的不辞而别,只能即刻收拾行装启程,娘亲勿念,一路有迁表哥陪同,勿需挂念,菩萨会保佑我们的。 把信平摊晒晒阳光,消毒后交给苏嬷嬷。 随后谢迁给小毛驴套上驴车,带上衣物,药罐,砂锅,被褥,醋,盐,米等用具上了驴车。 程溁让谢迁特意架着驴车在伏虎村绕了一大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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