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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15)傷别离 (第3/3页)
花大夫照料。” 卫凌上前几步,拱手道“迁哥儿,咱们兄弟一齐杀出去,何必躲着这群酒囊饭袋!” 谢迁如往常那般云淡风轻,道“王巡抚是有备而来,说不得会捏造个罪名,当场斩杀了谢某与众人,不然也不会亲自带几千精兵来‘捉壮丁’,多说无益,今日谢某心中虽有万般不舍,但不能让溁儿的众亲卫们白白丢了性命。” 花瞧着与人说话的谢迁,目光却不瞧着他人,满心满眼都是他手中的小白狐,哎!真是理解不了人间的痴男怨女。但万年的修炼,早已养成面上喜怒不形于色,拱手郑重承诺,道“迁哥儿放心,花某定会护着小狐儿,不让她受丁点伤害。” 花心里明白,文曲星自打下凡成了谢迁后,便完全为程溁而活,他若未能再三允诺,谢迁定走的不安心,不!就算是他花答允了,估计谢迁也就放了两层的心,反正将小白狐无论是交给谁,谢迁他都不放心,如此想来,心中也平衡了一些。 程溁从薄被里挣扎出毛茸茸的小脑袋,道“吱吱!迁表哥将溁儿脖子上挂着藏着银票、药粉的竹节手镯,还有那削铁如泥玄铁所铸的戒指,戴在身边防身吧!” 谢迁将声音放得极低,打趣道“迁表哥不能要,那可是溁儿的爱物,就算是幻化成灵狐,都要戴在身边寻求安全感的。” 程溁固执的皱着小眉头,连连摇着小脑袋,道“不成,迁表哥不拿,溁儿不放心。”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,心里暖暖的,道“溁儿不带着护身,迁表哥也不放心!” 程溁将小脑袋一扭,抿着嘴角,狐眸含泪,道“迁表哥若是不拿,溁儿便再也不理迁表哥了!” 谢迁最怕程溁这个模样,心里酸酸的,道“等迁表哥回来!” “才不咧!迁表哥不拿,本郡主就不等!”程溁瞪圆了黑眸,炯炯有神的瞧着谢迁取走了三样东西,这才喘了口大气,道“迁表哥,等溁儿去救你!” 谢迁刚一听程溁不等自己,心头一紧,随后听了这话,心头紧接着又是一甜,伸手捏着那黑黑地狐儿的小鼻子,道“好!迁表哥等着溁儿来。” 王锐摆出巡抚的官威,带这几名精兵上前,道“好了没有,真给读书人丢人,也不知怎么考上秀才功名的,和一只畜牲嘟囔什么呢?” 谢迁脸色一沉,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,道“王巡抚,这小狐儿可是溁仙郡主的爱宠,不知王巡抚可是对百姓爱戴,圣人多次嘉奖的溁仙郡主不满?”他可以容忍别人诋毁自己,但绝容不下任何人对程溁说三道四。 见多识广的王锐,本能的惧怕此时的谢迁,攥紧腰身上的玉带,道“本官可没有这么说,你个小小秀才可不要污蔑本官!”刚刚不还是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,怎么忽然间气场就变了,他不过就说了一句狐狸是畜牲,难道狐狸不是畜牲嘛? 戾色四溢的谢迁,冷冷的质问,道“王巡抚这时想起谢某是秀才了,那可还记得秀才可免除个人的赋税与徭役?” 王锐不禁脸色一沉,尴尬道“闲话少叙,如今已是多说无益,本官且问你,跟不跟本官走?” “看王巡抚这意思,连件换洗的衣裳,都不让谢某收拾带走了?”谢迁走近比他矮上一头的王锐跟前,俯视着,继续淡淡,道“还是说在王巡抚眼里谢某这个秀才,根本活不到换洗衣裳的那一刻?” 王锐忽然想起自己可是堂堂从二品巡抚,遂胆子也壮起来了,丝毫不做退步,理直气壮道“那怎么可以,万一你跑了怎么办?” 谢迁瞧着对面人头上折得像善字的乌纱帽,心里流过一丝鄙夷,淡淡道“王巡抚是心虚的怕谢某以秀才的身份,进京告御状,敲登门鼓?” 王锐抬起养尊处优的手,抹了一把额头上溢出的冷汗,又摸了摸二品锦鸡的补子,强忍着惧意,道“笑话,本官岂是那种人!但本官可是从二品朝廷命官,你谢迁只是个小小秀才,本官无论怎样,你谢迁都只有听从的份!” 谢迁嘴角挂着一抹冷笑,没有再搭理叫嚣的王锐,转身,对着众人,道“小狐儿,保重!诸位保重,谢迁告辞了,后会有期!” 话落便大步跟上已新抓来的壮丁,一齐离开。 被花抱着的程溁,留着狐泪,声嘶力竭道“迁表哥,记得要等溁儿来救你啊!别人打你,你就跑,反正没人能跑过你的如影随行!” 喘了口气,继续道“迁表哥,可别饿着自己了,但他们给的东西一定不能吃,小心投毒呐!路上也不要相信任何人,说不好就是林淑清派的内jian!” 圆滚滚的小白狐哭的是上气,不接下气,不会儿便打起了嗝,但这次可没有谢迁的娇哄,轻乖。 耳聪目明的谢迁,离得虽远,但却依稀听清了这话,嘴角微微勾起,远远的比了一个程溁教的胜利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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