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(137)纸醉金迷 (第3/3页)
微微点头。 谢迁脸色不变,心道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身为男子汉大丈夫,若是连自己的心、身都管不好,又何谈有所为? 世间女子千千万,可又与他谢迁有什么干系,任弱水三千,饮一瓢他便足矣。溁儿说过,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,当人站到巅峰的时候,便是他走下坡路之时,遂做人最忌讳的便是骄傲放纵。 程溁不知谢迁心中所想,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,在心中翻了数个白眼,但并不敢明目张胆的骂这两人,谁让她拿人手短了呢! 其实大明的男子这般行事,也算顺应时代潮流、顺势随心而为。 可女子女人为水,水为财,妻子是男子的家财,家财不安,外财莫入。上善若水,这般花心的男子,若无雄厚财力,那些莺莺燕燕还会如此嘛?但糟糠之妻却会不离不弃。 哎!精明之人必有糊涂之处,世上又怎有处处清醒之人? 夜初静,人已寐,星悄悄,云蔽月。 人迹踪绝,帘外月胧明。 渐浓,渐浓,云袖笙歌一舞难休。 但见莴嫩娘换了一身素色纱衣,背对着门,玉臂抱着琵琶。只见背影便已是顾盼生姿。但待莴嫩娘风情万种的侧过身回眸一笑,这一瞧,顿时吓得花容失色。 程溁虽将信物卖予宁良、张时敏,但依旧忍不住好奇,央求谢迁带着她偷窥,这会儿正趴在屋顶上,瞅着莴嫩娘强忍着愤忿,又努力做出镇定的模样,在心中窃笑不已。 暗道哼哼!让你惦记她家谢迁,本姑娘小气的紧,这二位大人可是在杭州府跺一跺脚,都会颤一颤的大人物。 她敢断定莴嫩娘只要稍微还有一点顾虑,就不敢将这二位大人得罪。 莴嫩娘脸色既沉又惊,但即刻便恢复如常,放下手中的碧玉琵琶,行礼道“久闻宁大人学富五车之名,奴家这里有一个对子,请教大人可好?” 宁良打着扇子,一派云淡风轻,背对着莴嫩娘,道“自是极好的。” 阅人无数的莴嫩娘,只要扫一眼那男子,便知这人有几斤几两,又怎会瞧不出宁良的故作清高,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心中鄙夷。 莴嫩娘轻握团扇,娇羞的遮樱唇一笑,道“大人高洁,奴家的上联是孙坚,孙权,孙策,皆镇江东。” 张时敏不待宁良故弄玄虚的佯装思索,立时抢答道“司马,司徒,司空,各辖其职。” 宁良眉毛一挑,咂咂嘴,不满的蹬着张时敏。 莴嫩娘起身给张时敏这个书童倒了一杯酒水,以资奖励。 不同于张时敏老脸笑成一团菊花,宁良的脸是黑得吓死人。二人争风吃醋间,却忽略了莴嫩娘眸间一闪而过的腻烦。 屋顶上,程溁将这几人的情形是看个真切,偷乐得是见眼不见嘴。 但好景不长,她那吃得溜圆的小肚子,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。随后,一个没忍住“噗~噗~”连放了两个响屁。 谢迁也不嫌屁臭,知道他家程溁这是要方便一下,立时,抱着程溁找茅厕,但谢迁嫌弃公厕脏乱差,会弄脏了自家宝贝溁儿,随手便撒了一把迷药,迷晕屋内谈笑风生的三人。 谢迁运着如影随形进了内室,又担心莴嫩娘用的恭桶不干净,赶紧将隔间内的恭桶重新垫好软垫。 程溁瞧着转眼之间便重新弄好的恭桶,只觉得既幸福,又羞愧,哎!谁叫她又偷吃了大闸蟹,还打包带走了一堆,真是丢死人了,本姑娘的淑女形象全都碎成渣渣了! 但奈何人有三急,已顾不上劳什子面子了,急忙将谢迁推了出去,道“迁表哥你也别闲着,将这三位一同放拔步床上吧,怎么也要了却这二位大人的一桩心愿。” 稍做叮嘱后,便是一泻千里。 忽然程溁感觉凉飕飕的,哎呀!这是咋回事,难道是漏风了! 回首瞅了一圈密闭的隔间,在其内并未寻到一处漏风点儿。 但程溁却觉得越来越冷,案子上的烛火也开始闪烁起来,火苗越来越弱,猛地赤黄的烛火变成蓝绿色。 程溁对于自己招邪的体质,也算基本了解,心中也明白自己这是又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,但这会儿也不方便喊谢迁,情急之下将衣袖下的莲花佛珠露了出来。 蓝绿色的鬼火以眼见的速度变回原色,隔间内的温度也跟着回升。 程溁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,心道她的八字没问题啊,又不是七月十五鬼节生的,人家七月十九,离鬼节还老远呢,按理说不会是那种体质啊! 嗯,定是这婉君入云阁不干净,内斗产生的厉鬼,或是那种堕胎婴灵。本姑娘再也不来了,咱们后会无期。 猛地发现手边的草纸不见了,这可急刹某人,眸子滴溜溜一转,迥然瞄见在一旁几个坛子上盖着的黄布。 程溁努力斜着身子,抻着胳膊够黄布,小rou手一个用力,一把给拽了下来。 这才总算解决了人生大事,立时招呼谢迁离开。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