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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50)杀夫 (第3/3页)
边亚煵双眸含情,满眼的柔情蜜意,道“这是咱们唯一的生路了,亚煵想一辈子陪在大粬身边……” 李大粬压下心悸,点点头道“趁着夜色无边咱们赶紧动手!” 二人抬着谢老四的尸首,穿过一段山路,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,两三尺深的暗沟、暗坑,比比皆是,只要稍不留神,便会摔个腿断筋折。 无奈下,由李大粬背着谢老四的尸首,边亚煵挥着菜刀快速劈砍挡路的枝杈,给二人开路,“噼噼啪啪”断枝应声而落。 待到野猪岭,边亚煵担心鲜血的味道,会引来其它凶兽,连累自己遭到恶虎厉熊的攻击。 当下,二人便齐手撕碎谢老四的衣裳,迅速做出被野兽撕咬的模样。待伪造好,立时将尸首拽上陡峭山头,奋力抛进晦暗的山雾之中。 霎时,谢老四尸首前的枝桠,如开闸的洪水,几乎一齐压过,将滚下山坡的尸首极速淹没。 回北山的途中,遇上一头雄鹿被扑兽夹困住,这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事,一头雄鹿若是卖得好,就是百两白银也不在话下。 随即,边亚煵顾不得离开山林,换上一副小女人的姿态,依偎在李大粬怀里,一脸渴望地瞅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。 当下,自豪感升起的李大粬,一面抽出腰带,一面大步上前,靠近猎户设下陷阱。 雄鹿仿佛未曾感受到危险的到来,淡淡的望着李大粬,没有丝毫挣扎。 待李大粬捆好雄鹿,将捕兽夹扒开时,雄鹿忽然挣开腰带的束缚,对着李大粬头部就是一脚。 李大粬本就被谢老四的拳头打得头昏脑胀,这会儿再加上雄鹿的踢踹,只觉得眼前一黑,脚下一个酿跄,好巧不巧,恰好踩到方才困着雄鹿的捕兽夹。 “啊!”一声惨叫回荡在山林间。 边亚煵在心里暗骂一句,李大粬不中用,便快步上前为其扒开捕兽夹,给李大粬包扎,一脸关心,道“大粬疼不疼啊?” 李大粬摆摆手,抱怨道“不疼,不疼,谁这么不长眼啊,竟在野猪岭设下陷阱,这野猪岭不是有八、九个年头,都没有猎户进山了吗?” 边亚煵在拉开锈迹斑斑捕兽夹的那一刻,便瞧见刻着“谢家”二字,顿时心中一禀。 暗道这不是八年前谢老爷子为了给谢迊赚束脩,冒险进野猪岭打猎带的那个捕兽夹嘛,自从谢老爷子死后,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猎户敢再进野猪岭,是以这个捕兽夹从未被动过,依旧还在这里。 李大粬瞧着忽然发愣的边亚煵,问“亚煵,你怎么了?” 边亚煵收回心思,微笑着摇摇头,道“没事,大粬你的伤口很深,去孟老大夫那瞧瞧吧!” 李大粬应允道“好,都听亚煵的!” 边亚煵娇羞的点点头。 二人虽皆很疲惫,但也不敢在野猪岭休息片刻,脚下不停,疾步往北山而去。 躲在山岭斜坡上的一只小黄鼬,悄然看着浓密枝桠间鬼祟的二人。待二人离去,小黄鼬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,抖抖身上浓密的黄毛,“吱吱吱!”叫着跑回深林中。 泗水,谢府,迷迭香细碎的小花瓣迎风散发出清香味儿。 红顶壁上绘着各色鸟类图案,色彩斑斓,汉白玉地面上铺着大红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。 莴嫩娘身着一件香芋色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,绯色罗裙缭姿镶银丝,香色纱带曼佻腰际,端得是高洁优雅的绝世美貌。 其肩若削成腰若约素,雪肌似透非透,折纤腰,微步徐来,眸含春水清波流盼,似是能勾人心魂,让人沉迷,使人沦陷。 但见莴嫩娘以右足为轴,轻舒长袖,将手中披帛投在房梁之上,自地上翩然而起,在空中旋转,在华帏凤翥的香气中,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,朦胧飘渺。 于此同时,红唇轻启,口中轻吟,道“问苍茫、谁懂悠闲。诗以余声,酒以余欢。祝梦中人,心中爱,月中圆。 人之动力,爱是源泉。随她去、那怕天边。或追风舞,或伴云眠。漫种心花,纵心骥,放心猿……” 南红鸽血珠缠金玲脚链依依斜挎,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,莴嫩娘娉婷婉约,借着披帛的巧劲,从空轻轻而降,飞身躺在谢恩怀中,羞红着脸欲语含羞,满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。 随即,娇羞一笑,翩然起身,抱起案子上的玛瑙琵笆,随着腕间糖玉美人镯灵动的依依斜挎,一连串行云流水的琵琶音倾泻而出,清脆如小溪叮当,急切如雨打芭蕉,舒缓如小泉流水…… 谢恩饮着那纤细玉手递过来的美酒,食着朱唇口噙香茶桂花饼,嗅着其身上薰的女儿香,静听流泉拨清韵,古槐弄清风,享受着美人在怀,真是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 怕是早已忘了多年前与荣卿渡的海誓山盟,曾爱得那般刻骨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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